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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满月一直作壁上观,其实已经心有猜测——金主不是许小楼,便是朝里的某人。
浊酒红沉吟片刻,道:“司阁主,我用另外的消息,换我二人性命,如何?”
司慎言未置可否,示意她说。
浊酒红道:“事关贵阁的大堂主……”
司慎言表情及不明显的滞涩一瞬。
那细微的表情变化,被浊酒红捕捉住,她觉得自己这宝压对了,道:“你放他离开,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但司慎言突然就笑出声了,摇头道:“姑娘,你泄底了。”
浊酒红瞬间后悔——她这么说,相当于明示对方,在她心里,灯不归的性命要比她自己的安危重要。
二人江湖上恶事没少做,倒真的彼此重义。
司慎言手上鞭子猛地运力,灯不归被他勒得几乎瞬间就背过气去,眼瞳迅速充血涨红,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只能粗重的喘气。
“本座数三声,你不说,他脖子便断了。
一——二——”
点沧阁主说得出做得到,浊酒红不敢赌。
她抬手示意司慎言住手,道:“大堂主的身份,已经在□□散开了。”
“何时的事情,何人所为?”
“就这几日,至于何人所为,我确实不知道。”
纪满月在窗外听得莫名。
要说点沧阁中,有两个人身份隐秘,其中一人便是大堂主,江湖上空有名号,没人见过他,更不知他是男是女,年老年少……
司慎言撤了鞭子,沉声道:“二位可以离开了,但厉二爷的命,本座保了。”
浊酒红麻着半边身子,扶起灯不归,向司慎言抱拳一礼,离开了。
满月和司慎言也就放任厉二爷和陶潇不管。
这对野鸳鸯,暂时翻不出花去,光是纪满月假称给二人服毒,便能震慑这二人,更不用说司慎言又当着厉二爷的面,轻易地收拾了那对魔头。
经此一遭,再回客栈,已经月上中天。
一进屋,厉怜便迎上来:“宵夜备下了,嗯……二位用吗?”
他刚才一句“师父”
和“司大哥”
,把这俩人同时惹恼了,这会儿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只好哼哼唧唧的,蒙混着招呼二人。
司慎言看看纪满月脸色,道:“你吃些东西,好生吃药养伤。”
说罢转身又要出去。
“唉——”
纪满月追上几步,“尊主去哪里?”
眼看司慎言脚下生风,满月便伸手拉他。
没拉住手腕,就只拽住了袖边。
不经意间,司慎言被他扯得心里一软。
他面上不动声色道:“阁中还有些要紧事,你不用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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