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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滩玩意,从郝景温鼻子里出来,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鼻孔通气儿。
那东西啪嗒啪嗒、一蹦一跳,脚程飞快,居然还认路一样,眼看转入小路,前去的方向是内牢。
内牢建在府衙最西侧,是关押尚未判决的囚犯的。
囚室呈半户外的状态,三面墙壁和一道木栅栏门四相围住,半嵌入地下,上面封个顶子遮雨。
故意把朝向建得不好,是以冬冷夏热,非常熬人。
血鼻涕虫轻车熟路,好不欢快的认准一间囚室,一跃而入。
值守的衙役长这么大,没见过活的侯爷和大太监,早就矗立在侧。
孟飘忱一个眼神,他立马跑过来,把牢门打开。
半地下的小牢房,顿时蓬荜生辉,也迎来了牢生至今最光彩的时刻。
“到了。”
孟飘忱抽起墙边的火把要往里进,被纪满月拦下。
这事蹊跷至极,孟姑娘虽然知晓内里、古灵精怪得紧,医术武功样样可圈可点,但事情到这份儿上,也没有让个姑娘一马当先的道理。
他正要往里去,司慎言不声不响的,擎着火把先进去了。
扑朔的光亮投射在地牢墙壁上,飘忽不定。
牢房很小,地上铺满了干草,也只有干草。
隐约闻见一股不知是什么混合的酸臭味道。
这屋里除了墙,就是地,桌椅板凳一件都没有。
墙角的暗影里,躺了个人,好像睡着了。
满月一行人大张旗鼓的前来,那人丝毫反应都没有。
但只看背影,满月与司慎言就认出他是那装神弄鬼,要做活人桩的老牛鼻子平虚。
这人功夫虽然一般,怎么也不会睡死成这样……
除非,是真的死了。
想到这,司慎言惊而上前,脚跟在对方肩膀一磕,那牛鼻子真的烂泥一样,翻过身来。
他口鼻处都被血污糊满了,污泞一片,已经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出血了。
满血想上前探他鼻息。
“纪公子,”
孟飘忱叫他,“郝大人殒命时,这道人也就已经死了,如今只是二人体内的一对寄生蛊虫,合二为一自毁罢了。”
眼下发生的一切匪夷所思,以丰年为首,都想要孟飘忱给一个解释。
姑娘娓娓讲述,说从最开始的老鼠投井起,繁花府就已经在有心人的算计之中了,而这些诡术、奇毒,都被记录在一本江湖奇书中。
比如,郝大人中的就是其中记录的寄生蛊虫,是一种西域才能炼制成功的活人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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