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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瑟也笑了,“所以呢?”
“所以啊,你虽无聘礼,我却有嫁妆。”
赵临鸢的目光故意转了转,便转到了桌案上,说出本来藏着掖着的话:“若三殿下不介意,可否容本公主为你换一桌器皿?”
褚瑟夹的菜在半空中抖了抖:“你……你这是……嫌弃啊?”
赵临鸢努力不失礼,“说不上嫌弃,只是稍稍介意。”
褚瑟:“……”
立在赵临鸢身侧的杜卿恒背脊骤僵,强忍片刻,终是笑了一声:他家公主可真是……不顾他人死活的“直率”
啊。
立在褚瑟身侧的扶欢却不满,瞪了对面的杜卿恒一眼,看向赵临鸢的目光谈不上友善,正欲开口冷言几句,却先听见褚瑟吩咐了她一声。
“扶欢,去为公主换一套新的器皿。”
“不必了!”
赵临鸢随口打断,心想:矮个堆里拔将军,西椋宫常年如此,再怎么换,也新不到哪里去。
她歪头吩咐身后的杜卿恒,“杜将军,去为殿下换上我们昭云国的器皿。”
褚瑟:“……”
二人你来我往“客气”
了一番后,桌案上的器皿终于焕然一新,连菜色看起来都可口了几分。
只是这昭云国器皿的纹理图腾特殊,与西椋宫的其他陈列格格不入。
赵临鸢瞧见褚瑟脸上不自在,便又逗他道:“三殿下,本公主在昭云国观父王与母妃相处之道多年,心知夫妻若要长久和睦,需分工明确,各有主张,所以啊,若你我当真成了婚,日后大事便全由三殿下做主,小事皆由本公主做主,如此才算公平,你说呢?”
褚瑟觉得有些意思,“那敢问公主,何为大事,何为小事?”
赵临鸢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吃完后说道:“我说是大事便是大事,我说是小事便是小事。”
“……”
褚瑟生生吞咽了口唾沫,苦笑道:“公主说的是。”
两位主人玩笑了一番,而两位主人身后的人,却也没闲着。
赵临鸢与褚瑟看起来和和气气地共同进膳,但赵临鸢的目光却偶尔落在立于褚瑟身后的扶欢身上,发现她的目光很是耐人寻味,常常在不经意间落在了自己的身后。
扶欢看的是谁,不言而喻。
赵临鸢洞悉到这个,不免低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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