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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诗人叶丹曾作《八大山人》诗一首,描写他在这里的生活情况,“一室寤歌处,萧萧满席尘,蓬蒿丛户暗,诗画入禅真,遗世逃名志,残山剩水身,青门旧业在,零落种瓜人。”
朱耷就是在这所草屋中度过了他孤寂、贫困的晚年,直至去世。
一说朱耷葬于南昌城郊窑湾了英家山,但解放后迁墓时,仅见一些朽木铁钉,未见骸骨,可能是他的衣冠冢。
牛石慧墓在青云谱南将军岭,墓中有骨灰一罐,解放后亦迁葬于青云谱内吐珠山。
另据《新建县志》《西山志》载:朱耷墓在县西北三十里即今西山璜溪公社的猴岭一带。
墓葬确在何处,已难查考了。
自号八大山人,或谓寓“四方四隅,皆我为大,而无大于我也”
;又谓其署名,喜以草书连缀笔画,视之,八大二字有似哭字笑字,山人二字有似之字,合而读之,类哭之笑之,皆隐约有玩世之意。
其它别号,尚有雪个、个山、个山驴、驴屋、驴汉、人屋、刃庵、拾得、何园、洛园、黄竹园、书年、书疾、八还等,不一而足。
居山二十年,称宗师,从学者百余人。
其后,清廷诏举博学鸿词,临川令胡亦堂闻其名,迎入官舍,心不愿就,佯发狂疾,走还南昌。
自是常戴布帽,曳长袍,倘佯市肆间,履穿踵决,拂袖蹁跹,儿童后随哗笑,亦不之顾,与人不言不语。
晚年,归隐青云谱,筑寤歌草堂以居。
死后,葬于新建县中庄。
江阴邵长蘅为撰“八大山人传”
。
依君友会王爱君美术文献载,山人精书画,又善诗。
画长于山水、花鸟与竹木,皆能不泥成法,脱出蹊径,山水皴笔无多,意境幽邃,花鸟竹木水墨点渍,形象奇特,俱得古之破墨法,以简省胜,笔情纵恣,墨趣横溢,苍劲圆晬,逸气迥出。
松莲石固称神品,芦雁凫汀、潜鱼飞翼,亦无不极生物之致,洵非他人所可企及;书法初学黄庭坚、董其昌,后出入魏晋,典雅萧散,深得钟王气韵,狂草尤怪伟;诗原有集帙,惜未流传,存世题跋如吉光片玉,古雅可诵。
山人面色微頳,丰下而少髭,好饮而量浅,贫士山僧、市井屠沽、有具酒邀请辄往,往辄饮,饮辄醉,醉辄歔欷流涕,或备纸笔,牵袂捉矜索画,则墨渖淋漓,不经意挥酒,忽作云山,忽作竹石,无所爱惜。
故求其画者,多索之醉中,且多就山僧屠沽之徒购得,若显贵以数金易一木石,蕲不予,性情如此。
又其为人襟怀浩落,慷概啸歌,抗节高义,一生以明室宗裔,痛遭社稷颠覆、国土沦亡之变,悲愤慷概,汨浡郁结,无所发泄,于是蹈隐高踪,佯狂装哑,哭笑杯酒,游戏笔墨,以消磨劫后生涯,人目为狂,而不知其内心之悲苦,故发为书画,正西人所谓血泪之交逬,感情之升华者,感人至深且巨。
山人有自题山水册,诗云:“墨点无多泪点多,山河仍是旧山河。
横流薍石枒杈树,留得文林细揣摩。”
足为其生涯与艺术交融之写照。
这第一句“墨点无多泪点多”
,夫子自道,最言简意赅地说出了他绘画艺术特色和所寄寓的思想情感,只有沿着他所提示的这条线索,我们才能真正地理解和欣赏这位画家的伟大艺术作品。
而眼前的这幅画像,赫然就是世上仅存的,八大山人的自画像!
其珍贵程度,简直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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