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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白手从身后伸出,蒙住了秋明的眼。
秋明想要回头,却被身后人按住不让转回,秋明抓上这冰凉的双手,企图辨别出其主人。
前方白纱开始接连退散,让出一条足以通行一人的道路,只听身后传来熟悉声音:
“明宝。”
秋明一下愣住,使力的手瞬间安分,在这一刻,他想回头看一眼,却被身后人阻止:
“别睁眼,别回头。”
秋明眼上的手开始松懈,一点点向后撤去:“往前走,回去吧。”
秋明双腿僵在原地,一双紧闭的眼似乎有要睁开的冲动,身后人把他往前一推,再次重复:“回去吧。”
秋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何就是开不了口,他在原地驻留许久,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迈腿,朝着白纱尽头一点点走去。
天空之下。
枫叶从枝头落在秋明胸前,凌译出手将其拿下,他撩开秋明额前的发丝,露出下面紧皱的眉头。
凌译一手抚摸上秋明侧脸,眼中也流露出些许心疼。
不久后秋明睁眼,他缓缓抬眸,与凌译四目相对,片刻的清醒后,秋明蹙起眉头,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悲痛与破碎。
凌译将他抱起按在怀中,让其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拍抚秋明后背作为安抚。
秋明张开手抱紧对方,他将脑袋抵在凌译肩头,一双空洞的双眼望着后方,手中也下意识紧了紧凌译的身体。
察觉对方情绪上涌,凌译低声去安抚:“明明乖,没事的,有我在呢……”
秋明直直望着后方,眼中倒映着一抹白旗袍女人的身影,白旗袍女人缓缓蹲下,一手放在秋明头上轻揉,她嘴角含着笑意,对秋明说:“明宝啊,要乖哦。”
她轻轻抚摸过秋明侧脸:“明宝现在长大了,不可以再像小时候那样任性了,知道吗?”
秋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白旗袍女人刮了一下秋明鼻头,道了句:“真乖。”
随后便化成万千星光,转眼飘散在秋明眼前。
凌译还在安抚,在多次没得到秋明的回应后,他撑起一看,只觉心脏骤然一停。
他心疼地擦了擦秋明眼尾,“不难过哈……都是假的,明明不伤心,不哭了。”
秋明低垂下头,神情低落,眼眸看上去也是那样的晦暗,他说:“凌译,我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了。”
凌译亲了口秋明脸颊:“不难过,都是假的,明明不要信那些。”
秋明缓缓看向凌译的眼,目光带着相对的憔悴:“不是假的,我想起来了。”
凌译揉揉他的头:“明明只是太累了,好好休息,不要想这些了。”
秋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他沉默片刻还是将话吞了回去,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忽然凌译似乎是察觉什么,偏头看向一旁枫进,视线落定之际,他将秋明扶着坐好,说:“有人过来了,明明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
秋明点了点头,凌译最后亲了口他:“明明乖乖的,我很快就回来。”
目送走凌译后,秋明靠着身后树桩,望向那漫山遍野的橙红枫叶,目光空凝,像是发呆,又像是在走神。
差不多过了三四分钟后,凌译从别处回来。
这时秋明不知何时已经靠着大树睡着,凌译见状轻叹一声,轻轻坐过去,将秋明抱在自己的怀里靠着自己,让对方能更舒服地睡着。
日月更替,月亮升起又落下。
当太阳升到了空中的制高点,一天都没等到秋明苏醒的凌译终于将秋明抱起,无可奈何地带着他向山庄走去。
此时正是午后,因为房间有不确定因素存在,大家都集中在院子里待着。
周不同本来是在院子里打着瞌睡,看到忽然回来的两人猝然惊醒,立马跑过去:“明哥?明哥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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