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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那孙礼说把头发用绳子扯着,睡着时一疼便醒了过来,不如咱俩也这般。”
“啊?”
许清心脑补出那上吊一样的场景,使劲摇摇头,“我不要,要吊你自己吊,你醒了便再把我喊起。”
说着又摇摇头,“不行,还是一起吊着吧,你爱逞强,到时定不会来叫醒我。”
清风其实心里也没底,他只当明月会有办法抵制那铃声,可明月告诉他的是——她会想办法。
想办法便是没办法,他又看向明月。
“还在想呢,”
她道,“不过光靠想也没用,总要亲自领教一下才有对策。
可惜我无实体,不然你晕倒时可以狠踹你几脚,给你踢醒。
只是我又想,若是那铃声连我一块催眠,到时又该如何?干脆我用‘血雷’,多弄几道下来,把这县里的人都劈死。
那群羊妖鬼鬼祟祟,想必拼杀手段寻常,自是抵挡不住。
我看你那仙门也不在乎凡人死活,到时找几颗羊头拎回去,就说羊妖杀了全县的人,你把羊妖宰了,死无对证,随他们再派人来查。”
清风不去理会,若为了杀几只羊妖便要全县人陪葬,那岂不是比妖魔还可恶。
“师弟,”
许清心开口,“你说今晚会不会有铃声响起?”
“应该不会,”
清风道,“今天被那知县警觉,应该会收敛些。
而且我听客栈那姑娘说,最近几天都没有女人失踪,今天的可能性也不大。”
“还是提前准备着好,”
许清心道,“你去借两根绳子来,咱俩先弄一下试试。”
清风听后去客栈借了两条绳子,回屋后甩上房梁。
两人捣鼓半天,帮对方把绳子系在头上。
许清心试着模仿睡着时要倒下的姿势,绳子扯紧头发,痛得她大叫出来。
客栈那姑娘正在外面,端着饭菜,听里面屋内尖叫,门也不敲便闯了进来,手中的盘子噼里啪啦地摔在地上。
“大哥大嫂,到底是咋啦?怎么这么想不开!”
她上前,抱住许清心,“好好的,干嘛寻死呀?”
清风与许清心对视,两人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姑娘被这两人搞得发懵,便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许清心拍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夫妻俩不是要殉情,再说了,上吊哪有不勒脖子绑头发的?只是听我相公说,你们这夜里总有坏人趁人睡着来抢女人,便想着绑住头发好一直清醒。”
姑娘听后苦笑不得,道:“你们两口子也太爱胡闹,就是铁打的人也不可能夜夜不睡觉。
嫂子若是害怕,我给你门上多安几把锁。”
“那倒也不必,”
许清心道,“想来最近无事,那贼人可能已经逃了。”
说着看向门口掉落的饭菜,又道,“真是对不住,害你打翻了碗,让我相公帮你收拾吧。”
说着掐了掐清风的胳膊。
这一夜,仍是没有铃声响起,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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