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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昭训脸色一白,气道:“放肆,窦宝林,你为了一个小奴婢要与本宫作对吗?”
又看了一眼李渊:“你不如问一下唐国公,他想不想要一个祸害回去,伤了与太子的兄弟之情!”
众人皆是一愣,云昭训这是公然把自己的好恶,与太子和朝臣绑在了一块儿。
难不成因为她和唐国公夫人不和,就要太子跟唐国公决裂吗?太子宫怎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李渊站起身来,双手扶着窦氏道:“昭训与夫人的争执是一回事,本王与太子乃是血亲,是另一回事。
至于唐国公府上添什么物件儿,加什么人口,一向都是夫人定夺,本王不用操那份心。”
说完唐国公夫妇互视一笑,人家夫妇一心,云昭训挑拨不成,心中更恨,便又转向乐平公主,“阿姊,你府上的奴婢惹出这些是非来,怕是留不得了。
公主府一年到头赏出去多少奴婢,阿姊怕是也记不清了,区区一个奴婢,我都先开口了,你就给我吧!”
真是恬不知耻,这争端分明是她云昭训起的头,却把罪责全推到了肖元元头上。
乐平公主脸色如常,不动声色,一旁看戏的晋王妃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云昭训顿时心生不悦,“晋王妃,你笑什么?”
晋王妃没有理会云昭训,而是将头转向乐平公主:“阿姊,我就说吧,肖元元此人在你府上,是个祸福难料的,你看,这不就招出事儿来了么?”
乐平公主叹口气,赞同道:“说得也是!”
晋王妃回头看向云昭训和窦氏,柔声说道:“云昭训,还有窦夫人,你们二人死了这份心吧,那孩子我早就看上了。
我族中的一个弟弟,在太学读书的那个,叫萧珏,唐国公应该认识。”
李渊点了点头。
晋王妃接着说道:“一月之前他就向我打听这肖娘子了,目前二人也见了两面,一起作过诗,喝过酒,还谈过心。
你们不过今天才见一面,且不论那肖娘子想去谁的府上,若论交情,就算排队,也轮不到你们二人吧!”
云昭训和窦氏皆是一愣,想不到两个人吵了半天,到最后出来了一个搅混水的。
晋王妃倒不是真想要这个肖元元,不过是看窦氏和云昭训争执良久,也没有一个结果。
两人也不知会吵到什么时候,所以便出面,顺势帮乐平公主打个缓场而已。
窦氏倒是无所谓,只要不让云昭训如愿,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只有云昭训却仍旧不依不饶,似乎只有把肖元元要回来,今天的面子才能找回来,“阿姊——”
乐平公主也看够了云昭训的那张脸,伸手制止了她,挤出一丝笑来:“世间本无两全之法,更何况是三全之法,本宫总不能把那孩子劈开,给你们每人分一块儿吧!”
乐平公主直起身接着道:“罢了罢了,本宫做个恶人,干脆把你们三个都得罪干净。
那孩子谁也不给,本宫自己留着。”
说罢,乐平公主又吩咐他们各自坐下,“好了,你们都坐下吧,好好尝尝我这府上的新菜式,比那小刁奴好吃多了!”
白鹭子拍了拍手,命声乐再起,堂中气氛顿时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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