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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每天都一样上班,有人累得跟狗似的还顾不了温饱,有人天天闲得发慌,却钱多的下辈子都挥霍不完,凭什么?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分出三六九等?”
薛灿被他这几句通行的阶层理论逗笑了,他从曾经的农民阶层通过自身努力完成了越级,所以并没有像石磊这样的怨气,但不得不承认,这仍是金钱至上的时代,就像他如今的家庭,还有父亲的病,倘若没有金钱来维系,不肖几天就会分崩离析。
他和石磊碰了一杯,调侃地说道:“社会就是这样,抱怨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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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笑眯眯地看着薛灿连忙点头道:“是,我就是发发牢骚,这不是工作没了么,我还没敢跟家里人说呢。”
薛灿想起石磊为自己说的几句公道话,又想起他这些天对父亲的照顾,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你也别着急,先把你的胳膊养好,等我在那边稳定住了,帮你找个差事不成问题,只是你小子不能只会开车,多少要学点其他本事,趁年轻多考几个证。”
石磊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从小脑袋笨,数理化学不好,但是我忠心!”
他好像推销自己一般挺起胸对薛灿道:“以后要是真能跟着你,那我绝对是你最忠诚的小弟!
什么事只要你交给我的,拼了命地也要给你办成!”
薛灿听着石磊满嘴的江湖义气,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叫服务员再拿两瓶啤酒来,两人喝得很是惬意。
酒食半酣,薛灿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了下来电号码,没有避讳石磊,就在桌上接起了电话。
石磊低头吃着菜,耳朵却竖的很直,他隐约听出是个女人打来的。
薛灿情绪似乎有些失落和厌烦,他话不多,只说了一句“你想怎么办随便你。”
就挂断了电话,说完就闷头灌起酒来。
石磊思忖片刻,试探着问道:“是嫂子的电话吗?”
薛灿闷哼了一声,他好似气不过一般,对石磊抱怨道:“这女人真的,怎么会变得这么自私?以前谈恋爱的时候,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现在,就只是找我要钱。”
石磊从薛父嘴里大致知道他们两个闹离婚的事,可这种家务事没他插嘴的份,他也就不说话,耐心听着薛灿的抱怨。
薛灿大概是自己觉得在外人面前抱怨妻子也没什么意思,说了两句便不再说,心里觉得发堵,就又让服务员拿了一瓶白的,他原本酒量就不怎么样,又是借酒浇愁,不一会儿就犯晕了。
石磊也不阻拦,在一旁默默陪着,直到薛灿喝得舌头发直,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才虚虚地推了他一下,“灿哥,别喝了,回家吧。”
薛灿酒劲上来,直着眼睛看他,“回什么家!
她上个礼拜连招呼都不打,就给公司请了长假,带孩子走了!
有她这样的吗?她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回娘家了!
那是我儿子!
她想带走就带走?!”
石磊没理他,起身去前台结了账,回来扶起薛灿,一边朝外走一边问道:“灿哥,你开车来的么?我帮你叫代驾吧?”
“我不回去!”
薛灿大着舌头说道:“我对得起她!
房子车子都是我买的!
养家的钱都是我给她的!
怎么,我挣的钱除了给她就不能给我自己的爹妈用吗?我不过是把积蓄用了,又没有借钱,她犯得着那样吗?我都说了,讯飞给我承诺的年薪是朝晖的两倍!
以后有的是钱!
她眼光怎么就那么浅?这几个月的苦都吃不了吗?不对!
她吃什么苦了?我爸在这边住院她来看过几次?家里保姆照顾小孩不行吗?她就非得每时每刻都看着?”
石磊“嗯嗯”
地应着,敏感地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讯飞!
果然是他!
他好似哄小孩子一般扶着薛灿边走边道:“我灿哥最有钱了,将来去讯飞一展宏图!”
“呵!
我在朝晖拼死拼活地干,到底也不过是个技术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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