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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小然道:“外婆每天都给小然喝羊奶,说喝羊奶长高高,小然很喜欢喝,就同弟弟们说了一下,然后弟弟们就说也想长高高。”
她懵懂地仰起头,“堂姨,这是不能说的吗?”
“这当然能说,堂姨就是问一下。”
赵珍珠笑着友好道:“小然是个好姐姐,堂姨很感谢你愿意和弟弟们分享好东西。”
牧小然脸上的怯意褪了些,腼腆地笑了起来。
屠丽花悬起的心放下了一点,堂妹没有咄咄逼人太好了。
屠母也松了口气,然后又听到了赵珍珠继续道:“小然能告诉堂姨,为什么你和弟弟们突然要上山吗?怎么就不等等你们三安哥?”
牧小然毫不犹豫地道:“弟弟们说羊咩饿了,下不出奶,要去割草给羊咩吃,小然有让他们等一下三安哥的,但他们没听小然的。”
“那怎么会走小道,没有走大道呢?”
牧小然依然回答得很流畅:“弟弟说大道那里没有草,要走小道才有。”
她话落,赵珍珠又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床前,弯下腰和她对视,神色和语气一改之前的温和,冷冰冰地道:“小然在撒谎,小然不是一个好姐姐,是个坏孩子。”
屋里谁都因为她的举动变了脸,屠丽花冲过去,抱住女儿,表情又怕又怒:“珍珠,你想对小然做什么?小然什么也不懂,她是无辜的,你要怪,就怪我,我不该自以为是地领小四小五回家喝羊奶的。”
屠母为人母的,自然是看不了女儿和外孙被欺负,她也挡上前,“珍珠,我知道你对丽花和小然有怨气,但她们千错万错,也只错在不该好心邀请小四小五回来喝奶,也不该在他们上山时没阻止而已,出事之后她们已经自责地哭了许久了,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赵大伯额头青筋暴起,大声喝道:“你住嘴,我不是让你别随便插话吗?”
他失望地看着她们祖孙三人,“小然就是在撒谎,小四小五从来没有上过山,怎么知道大道和小道怎么走,又怎么知道哪里草多哪里草少?”
小小年纪就会说谎,而且撒得无比的流利自然,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啊。
他把一家之主的威压摆出来,厉声道:“屠丽花,牧小然,如果你们不说真话,我现在马上去县里找女婿,让他看看他的好妻子好女儿是怎么对待恩人的?以后,你们也别回我屠家了,我赵大庄没有你们这样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女儿和外孙。”
屠母脚软了一下,跌坐在床上,不敢置信地望着屠丽花和牧小然,她居然维护了两个撒谎精、白眼狼?
屠丽花哭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这样,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小四小五出事的。”
赵珍珠呵呵冷笑:“可他们已经出事了,目前生死不明,你却还在这里同我撒谎,你希望我怎么想你?”
牧小然毕竟是个孩子,她也被赵珍珠和赵大伯吓到了,一边哭一边道:“是祖母,是祖母让我这么做的,娘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别怪她。”
“你的行动这么异常,你娘会不知道?”
赵珍继续呵呵,“她不配合你,你怎么去的我家?”
自己有罪没罪,事实摆在这里,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回头对着一脸愤怒瞪着牧小然母女的两个弟弟道:“二平,三安,我们走,我们去把小四小五找回来。”
既然知道了犯人是谁,她就没必要在这里听母女俩解释为什么要撒谎。
她们有什么苦衷关她赵珍珠屁事,她只知道母女俩是从犯,参与了拐人事件,等双胞胎人找回来了,她会同她们算账的,谁也跑不了。
赵珍珠三人走了,赵大伯也走了,他要去帮忙,他一定要把两个小侄儿找回来,找不回来,他就是自裁了也还不清罪孽。
屠母没有走,她脚软,走不动,她呆呆地望着地板,地板是黑色的,但好像也比她心情明亮一点。
许多,她面无表情地对仍在哭泣的女儿和外孙女道:“别哭了,你们没有资格哭。”
做坏事的人怎么能有脸哭得这么委屈的?膈应谁?
“你们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屠丽花抽抽噎噎地道:“前几天我公婆不是又来了吗?他们对小然说了一些话,小然受他们蒙骗了。”
那对公婆自从知道女婿剿匪活着回来并在陆北手下当上马夫后,总共来过两次,说要接女儿和外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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