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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老噎了一下,又重整旗鼓道:“不用特意去争取了,他们一看都是道德水平很高、尊老爱幼的人,老夫都快60了,还能不同意?”
店里人这么多,他们说话又没刻意避开人,有客人闻言不满地道:“你这老人家怎么自说自话的?看你也是饱读诗书的人,买卖不讲老幼只讲公平这么个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赵珍珠微笑不语,心里却早已小海豹鼓起掌来,对付倚老卖老的人,就该这么犀利。
周围不少人看了过来,谭老硬是绷住脸皮没红,佯装生气道:“你这后生,老夫在跟赵丫头开玩笑呢?开玩笑你都听不出来吗?”
又拿过赵珍珠手里的酒壶,也不要酒杯,咕嘟咕嘟地给自己灌酒,他就不信他把这壶酒喝完了,赵珍珠能不许他另带两壶走。
“老师,你别喝醉了。”
韩文远无奈地抢过了他的酒,这么个喝法,既浪费酒又伤了身体。
“喝醉了好,喝醉了就没有忧愁了。”
谭老身子踉跄着要把酒抢回来,“看着这天下一点一点地完蛋,却没能找出一个力挽狂澜的人,你以为老夫不痛苦吗?”
到底还是醉了,韩文远叹了口气,架住他,然后掏出他的钱袋,结了帐,又和赵珍珠说了声抱歉后,搀扶着人走了。
“举杯消愁愁更愁。”
赵珍珠小小声嘀咕了一句,又去招待其他人。
青青姑娘并没有一直在吧台上坐着,她偶尔会到门口走走,或是抱着她的琵琶,寻一个店里的空座,即兴弹奏几曲,弹累了又小酌几杯,有时还会大方地和店里的文士对上几句以酒为主题的诗,才情和风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古代文人圈向来崇尚风流,进店的客人大多数又是肚子里装了点墨水的,很顺理成章的,她俘获了众多迷弟。
众目睽睽下,又有伙计等人盯着,倒也没有人敢轻薄她。
她成为醉太平的代言人一事很快传了开去,不断有人为了她赶过来,没到中午,150名的名额就达到了。
不仅如此,许多酒楼的掌柜也跑过来表示要订货,赵珍珠统一以库存紧张,暂不接受订货为由推拒了。
总得吊那么几天,才能让人形成醉太平是高档酒,你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着的意识。
并且,她敢保证县里的部分有钱人还在观望,她要把那些人挖出来。
等饥饿销售的模式证明可行,她随后就推广到其他县其他州里。
袁金宝也亲自下场招待客人了,他看着白花花流走的银子,别提多心疼了,今天中午指定要少吃半碗饭,“珍珠啊,我们不卖给他们,改天他们没有了购买欲怎么办?”
他可是往里投了许多银子,没有一两个月收不回成本。
赵珍珠朝依然徘徊在门口不肯离去的人看去,问:“袁老爷喜欢吃酸汤鱼吗?”
袁金宝虽然不解她的意思,但也老实道:“喜欢。”
“袁老爷今天想吃酸汤鱼,可偏偏吃不到,明天还想吃,依然还是吃不到,一气之下说不吃了。
可是周围的人都在说酸汤鱼有多么多么地好吃,袁老爷听到了,是选择吃还是不吃?”
袁金宝肯定地道:“当然是吃,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吃到。”
赵珍珠淡淡地笑起来,“那不就得了?那些夸酸汤鱼有多么多么好吃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
就算今天买到酒的人闭口不谈酒的好坏,她也会让那些买不到的人不断地听到好评的,断不可能让他们的购买欲消失,只会越来越膨胀,膨胀到非买不可,竭尽全力也要买到的程度。
袁金宝再次竖起了大拇指,遗憾地道:“珍珠啊,你怎么就没个和我家宝宝一样大的妹妹呢?”
那样他就可以定娃娃亲了,一定要把自己家牢牢绑在赵家这艘会越变越大的大船上。
酒铺虽然不再往外卖酒,但门面没关,只立了块告示牌出去,提醒众人今日酒已售罄,要购酒请等明日。
青青姑娘只出席今天,她和赵珍珠告别:“赵老板,谢谢您邀请我当这个代言人。”
半天的互动下来,她其实很累,但心里异常满足,不用出卖身体真的太好了。
而且在这种正经的地方营业,别人看她的目光多了许多尊重,这是她在青楼里再怎么矜持再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
赵珍珠有点点心虚,她聘请青青姑娘的名义说是代言人,但其实不算,古代没有明星的概念,青青姑娘一妓院女子身份卑微也当不了明星,她利用的是对方的美貌以及男人风流好色的心理。
她道:“你今天帮我拉了许多客户,打开了醉太平的知名度,是我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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