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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珈安挑了挑眉,若不是先前孤月楼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自己真的要被容铮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骗了。
“容公子,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吧?你容家做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孤月楼险些要了我的命,难道不是受你指示么?容公子诓骗林苏荷,如今又来招惹我。
难不成容公子觉得我与林苏荷是一种人?随你玩弄?”
宋珈安面不改色,直直看向容铮铮,目光阴冷锐利,使得容铮脸色大变。
“孤月楼不为我所控,林苏荷之事是我迫不得已而为之,我从未想过害你。”
宋珈安不愿听他辩解,转身欲走,反被容铮拉住袖口。
宋珈安挣脱不掉,正想喊人,余光瞥见一个玄色身影,眸光明亮起来。
“太子殿下!”
沈叙快步上前无视容铮探究的目光将宋珈安挡在身后。
他眼神幽暗,仿佛要将容铮碰过宋珈安的手直接剁去!
宋珈安在沈叙身后忍不住探头探脑,小声嘟囔道:“手都被攥疼了,太子殿下帮帮臣女。”
容铮对沈叙的多管闲事极为不喜,轻哼一声道:“太子殿下如今不是应该忙着与长陵公主的婚事么?怎还有闲心管旁人的事。”
她当真不在乎?
闻言沈叙目光一凛,桃花目中射出阵阵寒光,直直打在容铮身上,“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容大公子多嘴了。”
容铮被沈叙周身的杀意吓得浑身发怵,沈叙在平雁城镇守地八年,八年来在战场上调兵点将,被将士们称为玉面阎罗。
身上冷冽的气势哪里是容铮一个在京都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抵挡得了的?
容铮指尖颤抖,可在看见宋珈安之时又攥紧了手,对上沈叙的目光冷笑道:“不知容某句话说错了?竟然引得太子殿下如此震怒?”
“传言太子殿下要娶长陵公主为正妻,又来招惹宋大小姐做什么?宋家女可是不做妾室的。”
宋珈安见不得容铮信口雌黄,厉声喝道:“容公子慎言,莫要毁臣女的名声。”
“安国公府是百年世家,想必是看不上容公子的补品,容公子请便吧!”
宋珈安甩袖离开。
容铮欲上前解释,反被沈叙抬手拦住。
容铮涨红了脸,眼中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狠厉,“太子殿下,你成心与我过不去是不是!”
沈叙勾唇一笑,眉眼间尽是轻蔑。
“孤从未把你放在眼里,何来成心一说?孤只是想提醒你,还有容家,做事收敛一点,景山的仇,孤迟早要你们百倍千倍的奉还。”
容铮闻言脸色铁青,一时站不住脚。
险些摔倒在地,竟知如何与沈叙对峙下去。
景山狩猎之时,孤月楼的十张王牌全部出动,可沈叙还是毫发无损的回了皇宫!
刺杀失败,一定会遭受沈叙猛烈的反扑!
容铮回过神来时沈叙已经走远,沈叙的背景萧瑟又落寞,他总是独自一人,仿佛这世间无人能与他并肩而立,并称双王。
容铮轻哼一声,望向沈叙的目光中阴冷,带着不寒而栗的杀意,直到沈叙消失在路的尽头。
容铮转过身来,拿起宋珈安供奉的香火,紧紧攥住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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