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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薄渐又不说话了。
约前桌来家里写作业约成了网友见面。
江淮皱眉:“你……”
薄渐垂下睫毛:“去我房间么?”
江淮:“……”
“哦。”
他回。
薄渐问:“哦是去还是不去?”
江淮没表情:“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
不知道薄渐房间在哪的江淮在前面,知道的薄渐在后面。
薄渐这种说一句话沉默半天,看着他却不说话的态度让江淮无缘无故的心脏加速起来。
他不想承认这是紧张。
可能是去别人家不好意思,毕竟他和薄渐还没这么熟。
江淮觉得自己膝关节是僵的。
他后脊绷紧,走在前面:“上楼吗?”
“嗯。”
“往左走往右走?”
“往左。”
江淮停也没停地往右转了。
薄渐轻轻地捉住他手腕:“反了,那是右边。”
江淮:“……”
他一面“哦”
了声,把手抽出来,一面想:在标记期间来薄渐家是个非常傻逼的决定。
薄渐房间拉着窗帘,一片昏暗,明明是下午,却和晚上一样。
薄渐去开了几盏灯。
薄渐房间很干净,也没有味道。
可江淮总觉得有薄荷叶的气味。
薄渐立在书桌前,侧对着他,把已经收拾得十分整齐的桌面又多余地收拾了几下,低着眼问:“你是来陪我过易感期的么?”
江淮不是认生的人,但现在站在这儿,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般是冷,或者……觉得危险才会这样。
江淮书包没放,也没动,倚在门口,眼皮也没抬:“你不是叫我来写作业的么?”
薄渐扭头,弯起唇角:“哦……那你过来写吧。”
江淮过去。
他瞥了眼薄渐桌面,颇惊讶地看见了阿财画的那张蜡笔画,还框在相框里,也没有落灰。
薄渐桌面上零儿八碎的小东西不多,只整齐的叠了几本书。
最顶上的书面,压着个艺术品似的礼盒……如果江淮没吃过里面的东西,都认不出这是巧克力。
裹着焦糖糖浆的巧克力。
江淮脸色不太好,转过了视线,装作没看见。
但他从书包抽了张物理卷子出来的时候,手背无意拂到糖盒……很轻,好像盒子里的大部分巧克力都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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