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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季家。”
赵斯年面无表情的回道。
花清洛正盘算着账目,抬眼白一眼赵斯年讽刺道,“若你死了没人闹心,你便尽管去。”
花钿回头看一眼花清洛,给个眼神叫她帮着劝解下。
花清洛就此也不再看两人,低头继续拨弄算盘。
花钿只觉无奈,叹口气又向赵斯年跟前移了几步方道,“你等把腿伤医好罢。”
言语里莫不是紧张与担忧。
花清洛抬眼瞥一眼这处,只见那赵斯年已换上鞋子,正往陡板上去,她吸一下鼻子,继续拨弄两下算盘便吆喝道,“你若是还有什么顾忌,我替你去就是。”
赵斯年也不搭话,仍旧往陡板上去了。
乘黄从月台上跃下,随在赵斯年后面。
花钿提着裙摆急忙追下来,却也始终不敢去拉止住赵斯年。
花清洛摔下账簿,也就跟着追了出去,高声吆喝道,“你给我回来!”
也正是这时,那李星禾皱着眉头从东厢出来,纵身跃下月台,疾走两步追上赵斯年,反手一个拦腰便把赵斯年扛到肩上。
进了正堂他也不去东厢,径直去了花钿房里,将他扔到床榻上,转身出门便上了锁。
末了留话道,“杜季家,我与花清洛会再去。”
便不再管他。
于凤凰台那边,花清洛李星禾等人将赵斯年受伤的事情瞒了下来,而半夏那边也是帮忙瞒着师婆生病之事。
近日长乐坊因被“类”
之事所烦扰,众人心思皆有所寄托,也便无人在意,无人看穿。
赵斯年仍旧去师婆处用餐,母子两人皆硬撑着,都装出寻常的样子来。
小伙子长得不错
每至深夜,李星禾便去天民国各处的林子中游荡着,孤狼一样如饥似渴地寻觅猎物,眼球是吸进黑夜的,浓稠中带着赤城与热烈,那稍不留神就挤出的零星半点月光,留着着势在必得的傲气。
及至夜风过去,树影攒动,蔓草萋萋,李星禾寻一处树干呆坐,风吹衣袖的飘忽声中藏着孤狼般的单薄与无助。
且说那日早饭刚过,穗安那边来了信,讲晌午便至,传话的又问了是否留午饭,穗安道会在外边用餐,萝依也便不再张罗。
师婆在外祖母那里待了整整一个上午,因不让半夏陪着,乘黄又随着赵斯年去了走线成衣局里,她倒无趣起来。
沿着回廊一路去了后厨,萝依正命小厮备着晚宴的材料,瞧见半夏来急忙迎上道,“师婆可是又传了嘱咐过来?”
“不曾。”
半夏微笑着摇头,这才又道,“我循着路走,不曾察觉便至此处,便进来瞧瞧你们忙些什么?”
“你倒真是闲的,没得叫人烦。”
萝依嘴上抱怨一些,这便又四下环顾了贴近半夏边上小声地问道,“师婆的身子可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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