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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随手攀折的木犀枝当剑戏耍,甩去一半黄绿的花苞。
李星禾已将那树神根下的耳鼠窝移走,现下正见新芽萌生,李星禾日日都去巡视才肯放心。
如今见了赵斯年,他一个字都不提,赵斯年也不问他为何穿林而来,彼此沉默着朝成衣局里走去。
花钿仍旧在树荫下发呆,等乘黄跃上月台,喘着气伏至她身旁时,才惊得她清醒过来,那盛有万寿菊花瓣的竹蔑朝乘黄砸去,扣了乘黄一身的花瓣。
乘黄起身,抖掉身上的花瓣,眼神幽幽地望着花钿,满是怨气。
“哎呀!
先是你吓我一跳,真是抱歉!
不过以后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恼了。”
花钿揉揉乘黄的头,再盯着乘黄多看几眼,笑语盈盈道,“偏是一条狗,怎么就长着牛角呢,犀牛一般,倒也可爱。”
乘黄自是能听懂,在不搭理花钿,跃下月台卧到门前的那棵老槐树下了。
花钿笑笑,忽记起花清洛的事情来,便问,“花清洛走了?”
“估计快出长乐坊了。”
李星禾不去看她这傻货,径直往东厢去。
“花清洛走了?”
赵斯年惊问道。
李星禾听出他语气不对,这便停下脚步,又折返回月台警告赵斯年道,“你老实待着!”
“她自己要走?”
赵斯年不管李星禾,质问花钿道。
花钿支支吾吾,终究是不会扯谎,坦诚相告道,“是……是师婆叫花清洛离开。
师婆……”
未等花钿讲完,赵斯年便转身朝林子里奔去了。
“这怎么能追上。”
花钿言语抱歉,制止道。
李星禾瞪花钿一眼,紧锁眉头骂她是个烂货。
花钿辩不清楚,提着裙子小步追出去百米便气喘吁吁,呆在原地再跑不动。
李星禾刚进林子,这赵斯年便不见了踪迹。
他四下环顾,只问风声飒飒,喜鹊嘲哳。
他不禁心头生疑,“想这家伙是不可能跑得比自己快的,如今只一眨眼功夫,怎会踪迹全无?”
“十有八九这家伙还在附近。”
李星禾想着,四下兜转寻找一番,仍不见这小子的踪迹。
又想可能是被暗坑深沟绊住脚,李星禾便穿梭在灌木草丛中,仔细寻觅搜罗,嚷嚷着,“你最好给老子滚出来!”
许久仍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怕赵斯年再出事,李星禾瞬间紧张起来,四下呼喊他的名字,一路往林子深处去了。
忽闻山雀惊起,千万只齐飞天逃窜,李星禾闻声抬头,惊得待在原地痴傻了许久。
“这小子!”
李星禾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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