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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流的水清澈,月照之下,凌翌望了一会儿,摘下了覆面的面具,临水照着,对水梳理一番,重新绑紧了发带,马尾随灵流而荡,他低下头,满意地对水笑了下,跨坐在舟头,用叶子吹起了江南的小调。
凌翌吹完一首,望着近在眼前的白玉京,忽然想到,此时要是谢危楼也在就好了。
此时的夜归像是载着月,带着少年时的桂花酒,乘兴而返。
他又靠在舟上,支着臂膀,望着白玉京的方向。
临到回去,凌翌指尖动了动,啧了一声。
路上的桂花酒忘记打了!
不过算了,凌翌又想,他这后背的伤还没长好呢,带酒回去喝,谢危楼指定说他。
凌翌下了飞舟,足尖轻点,落回了那栋高楼里,又对身后人道:“对了,青缨。
我今日遇到的瘴气事要不要告诉谢首尊。”
青缨:“咦,仙长,这是为什么?”
凌翌才推着青缨进了屋子里,回头就看到谢危楼站在厅堂中央,他身边落了很多笔墨,手边批阅了很多宗卷,堆起如小山。
“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屋子里响起一道淳厚的嗓音。
凌翌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干哈哈道:“哈哈,谢首尊,好巧。”
谢危楼没抬头:“在我自己的楼阁里见到你,是挺巧的。”
青缨望了两人一眼,偷笑了声,抱着东西下去了。
谢危楼抬头,放下了手里批到一半的宗卷,站起身,朝凌翌面前迈了两步。
他惯会搜身,抽了一缕灵气出来,残余的瘴气全然飞了出来,又被那道至纯的灵气刹那剿灭。
谢危楼不快:“跑哪儿去了?”
凌翌打哈哈道:“青缨修为在元婴,我又有你灵气傍身,怕什么呢?”
谢危楼:“就凭你那点筑基修为?”
凌翌低头拍了拍谢危楼给他的香囊:“我要东西就在水边,再说不是你的灵气吓唬人,旁的东西见我如见你,这不就吓跑了。”
谢危楼目光略略停滞。
凌翌朝谢危楼近了一步,轻笑声融在夜色里:“我是不是很聪明。”
谢危楼面色松了些。
凌翌从腰上解下了另一个香囊,这枚香囊绣工精巧,绣了云纹和飞鱼,配色古朴,很配谢危楼那枚莲花禁步。
淡银色的香囊中焕发出若隐若现的绿光,像是把烛火和夜色隔开了。
谢危楼又颦眉:“这是做什么?”
凌翌不等谢危楼接过,握着香囊,落在了谢危楼手心:“说好的,借你灵气之后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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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谢危楼还能一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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