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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帮我?”
我赶忙追了出去,可王鹏早已走远,我跑了几步追了上去,朝他背影喊道。
我感觉到王鹏的背影微微一怔,但很快就转过身来,挑眉看着我,嘴角勾出凌冽的弧度:“因为我们是同类人。”
“同类人?”
“你母亲不是聋哑人么?”
王鹏淡漠的语气让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绪,他看着我一言不发的样子,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难不成你到现在都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么?”
他的双眸就像透视镜那样一眼将我看穿,可他并没有为难我,反倒是坦诚地说出他自己的情况:“我跟你一样,我也有个聋哑人的母亲。”
我吃惊地看着他,似是没料到他会和我说这些如此私密的话,而且跟我有相似的情况。
相比之下,王鹏倒是冷静许多,他好像毫无所谓那样又转过身继续走他的路,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小步跟上去,许是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同类相吸。
加上他接二连三的出手相助使我开始对他产生好奇:“那你父亲呢?也是聋哑人么?”
王鹏睨了我一眼,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榕树,“我待会要到树上去,你跟得上来,我就告诉你。”
说完,他大步往前跑去,蹭蹭两下,动作干净利落地就爬了上去。
我跟他跑到了树底下,抬头看着他,估摸着这高度,心想这不是我能爬得上去的,正准备折身回去,又听见王鹏在树上朝我喊:“我现在跟你的差距只是这一棵榕树的距离,而你和那个人的差距可不止这么点儿,如果这点距离都克服不了,那还想考什么圣博,靠近谁?”
我心知他口中那个人指的是谁,王鹏这番话简直醍醐灌顶。
如果连眼前这点距离都克服不到,我又谈何去靠近那个人?
我咽了咽口水,即使心知这事不易,可我偏要逆天而行!
事在人为,不也就是这个道理么?
看着我脱掉鞋,在底上奋力的样子,王鹏满意地笑了。
我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时间才爬了上去,只记得明明烈日当空,可当我坐在树上时,已是黄昏,指甲缝里带着些许破损的刺痛,我的四肢也被磨得有些破皮,甚至磕绊得有些淤青。
在我爬上来的这整一个过程中,王鹏自始至终都没有伸出过一只援助之手,当然,我也本就没有意思要他给予施舍。
见我上来,王鹏开始回答我方才的问题:“我的父亲不是聋哑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园丁,一个大家都公认是好好先生的园丁。”
“那他现在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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