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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舒章走在路上心里有点打鼓,也不知道苏韵香要自己做什么?
虽然她出身风月场,可自己半夜闯入人家闺房,终究是于礼不合。
据传苏韵香做得添香楼十余年花魁,仍旧是清倌人,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更加难洗罪孽?
可那夜的事自己竟然一点印象也无,连怎么进的添香楼大门都不记得了。
心里哀叹一声,最差不过是赔些银两,可自己没有多少钱!
杭舒章心下惶惶的随着曲倾来到二楼雅间,推门进去后先请罪,“杭某见过苏小姐,作夜之事是在下不对,还请苏小姐高抬贵手,放在下一条生路。”
苏韵香姿态优雅的端坐在椅子上,一柄折扇在手头上下翻飞,加上一身男子打扮,颇有几分世家子弟的风流韵味。
苏韵香声音娇媚的说:“韵香也想请杭先生给一条生路,不知杭先生意下如何?”
杭舒章听得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试探着说:“苏小姐乃是天上的云,杭某不过是地上的泥,不敢当苏小姐之请。”
苏韵香听得这话,心想,幸好我多个心眼,让你留下物品抵押,不然请你帮忙你立即推得干干净净。
苏韵香摆出一副伤心姿态,语气哀怨的说道:“杭先生这般说,让韵香心里难受得紧。”
看着眼前这人一身男子打扮,神情却是女儿家的娇柔姿态,杭舒章心头只觉幸好自己是女子,自己一个女子看了她这副模样都心生爱怜,倘若是个男子,岂不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只怕也得想法子给她摘下来?
冷汗涔涔,杭舒章知道这事不好了,没想到这样难了,索性懒得猜测,且看她想如何,“杭某误闯贵地之事,苏小姐想如何?还请明示。”
苏韵香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拿到了主动权,苏韵香幽幽叹了一口气,哀凉的说道:“韵香虽是添香楼的花魁,不过仍旧是完璧之身,杭先生深夜流连韵香房里,消息要是传出去......”
杭舒章心头一紧,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名声了,立即接话,“想必苏小姐也曾听过关于杭某的传闻,况且昨夜你我衣衫完整,并无什么干联。”
苏韵香听得点头,可依旧不松口,“你我之间清清白白,可韵香身处花楼,只怕说将出去,谁也不信你我深夜同处一室还恪守礼节。”
“坊间传闻杭某不能尽人事,杭某确实有此隐疾。”
杭舒章豁出去了,反正自己确实也不能。
苏韵香没有想到杭舒章会当着自己的面承认这种事,呆楞了一会才说:“难不成到时候人家质疑一次,杭先生要对着人解释一次?”
好像也是,自己总不能见人就说自己不举吧?杭舒章有点烦躁,反问苏韵香,“依苏小姐之意,该当如何?”
苏韵香直截了当的说:“你娶我。”
啊?这是什么神仙话语?自己一个女子被另一个女子当面求婚?杭舒章懵了好一会才能正常思考,反驳道:“多谢苏小姐青睐,只是在下身有隐疾,倘若苏小姐与在下结为连理,只怕会耽误苏小姐终身幸福。”
要是你没有隐疾我还不找你呢,不过苏韵香没有说出来,只是伸手抹泪,低声说道:“可现下事情已然成这样,韵香好好的女儿家难不成只能去给那些糟老头子做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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