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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奴才,竟敢出言诓骗我!”
朱樱眼角瞥见不远处的仪仗,怫然而怒,指着跪在一旁哆嗦的宫女,“你,替我掌他的嘴!”
那太监伏地磕头:“舒主子饶命,奴才哪敢诓骗您呐,奴才确实是伺候苏婕妤的。”
朱樱正待开口便见着苏婕妤下了步辇过来,福了福身子。
“遥遥见着妹妹在这里,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婕妤是大户人家出身,礼数自然周到,断不会有半分冒失与冲动。
“倒叫姐姐担心了,妹妹此番正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半路便听到这些奴才嚼舌根子呢。”
朱樱笑着解释。
“容华妹妹何故如此动怒,不过是些不成器的奴才罢了,哪里犯得着与他们计较。”
苏婕妤自是知晓这奴才是自己宫里的,话语间便要小事化了的。
朱樱心里嗤笑一声,想让她吃这个闷亏,门都没有好么:“妹妹也不是计较这几句大不敬的舌根子,只是这奴才未免也太猖狂,竟然自称是姐姐宫里伺候的。
宫里谁人不知姐姐出自世家,规矩礼节都是极为要紧的,哪里会j□j出这样放肆的奴才。
他这样信口开河,不是平白损了姐姐的形象吗?”
苏婕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竟一时不知如何接口了。
若是承认这奴才是自己宫里,那还真是丢了大面子了,便只能硬着头皮:“还是妹妹考虑周到,这样不知轻重的奴才,是该重罚了。”
朱樱笑:“姐姐说的是,他既是冒犯了姐姐的清誉便将他交给姐姐处罚吧,妹妹先行一步了。”
说完福了福身便上了步辇扬长而去了。
“主子,这太监未免太嚣张,主子竟就这样放过了他吗?”
绿萝依旧有些愤愤不平。
百合知晓她的心思,点拨道:“主子此番才算是上上之举,那奴才到底是苏婕妤宫里的,主子若是真的亲自处罚了未免落个僭越的名声。
况且经此一役,苏婕妤也落了面子,未免再次失了体面,自是不会再用这奴才了,所仗的势没有了,日后又怎可再欺人?”
绿萝脑筋转了转,朝着朱樱竖起大拇指:“主子英明。”
朱樱淡淡的笑着,不过是杀只鸡而已,哪又用得上宰牛刀?
……
景仁宫里皇后带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厚,待她请了安便着人看了座。
苏婕妤来的稍微晚了一分,进了景仁宫便福身请罪:“嫔妾给皇后请安来晚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你昨夜伺候皇上,想必是累了,便是不来请安也无妨的。”
皇后笑着道,“坐吧。”
若是朱樱看得不那么通透,此刻怕也是如了皇后的意暗地里恨上了这苏婕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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