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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时川平时常戴的,磨损已经有些许严重了,指腹去摩挲时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上面的划痕和细纹。
材质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材质,是市面上常见且普通的925银,款式也很老旧,维持早些年流行的宽面,上面刻着些烂大街的花纹。
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收下了。
迟驰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撑起身子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卧室门,他的手覆上陆时川房门把手,犹豫片刻后还是轻轻拧下。
门敞开一道缝,几乎是瞬间,里面泄出来几声不太克制的喘息,房间里没有开灯,但里面的厕所隔间的灯却亮着,泄出来的光线有些昏暗。
迟驰在听见声响的瞬间,便驻了足。
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几个破碎的字眼音节,迟驰轻轻将门合上,往里走了一步。
偌大的床上,陆时川半蜷缩着,身上的衣服基本脱了个大半,白色冷光照了一半在他身上,身体微微颤动着。
这人身体动了动,迟驰才恍然看清眼前的一幕,不可避免地呼吸一滞。
陆时川的身体很白,在夜晚冷光和阴影的交叠中透出一层深蓝色的冷色调,像文艺电影中阴雨天里,白日与夜晚交割瞬间时,耸立的群山间的一层灰蒙蒙的蓝光。
静谧的空间里还能听见水声和隐约的震动声。
迟驰犹豫了片刻,缓缓走向前,平静淡泊的眼眸缓缓对上陆时川那双充斥着水汽的眼睛,就像是蓝色汪洋。
有些粗糙的银色素戒猛地套上了陆时川的中指之上,陆时川皱了皱眉,眼睛依旧紧紧锁定着眼前的迟驰。
被人撞破这种行径,他面上没有窘迫和尴尬,反而是坦然的,湿漉漉的眼睛缓缓眨动,没了平时的锐利、漠然,陆时川嘴唇微张,声音里带着颤。
“迟驰——”
迟驰想要替他整理半湿额发的手滞在半空中,悬在半空中的手指被含住了。
“我要你。”
迟驰手一僵,反手用掌心托住了陆时川的后脑,垂下眼不轻不重地“嗯”
上一声,“我知道了。”
清晨一早,迟驰被人不轻不重地踹了下大腿,他睡得不好,只是轻轻一脚便醒了。
双臂间揽着陆时川,这人随动作晃动的肩胛抵着迟驰的胸口,敏锐察觉到迟驰呼吸频率变化后,他用手去掰迟驰的手臂:“醒了就把手松开。”
“哦。”
迟驰将手松了。
或许是没想到迟驰这人这么好说话,陆时川还明显愣了下,他从迟驰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往边上挪了挪,皱着眉开始找衣服,衣服散了一地,好像一件也穿不了。
“我给你拿?”
迟驰翻身下床,赤脚走到衣帽间,替陆时川拿了两件衣服过来,黑色的衣服躺在他掌心,平静的目光却莫名看得陆时川有些发热。
陆时川迅速将视线挪开了些许,不太自然地将衣服接了过来。
迟驰又走到床的另一边,垃圾桶里躺着两根烟头,他安静坐下,不动声色地又点了一根。
“昨天晚上……你可能会有点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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