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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聊着,他们以一顿下午茶为赌注,开始押途科能在游戏业务死撑多久。
纪弥无意参加,也有事想早点离席,便起身去前台买单。
同事们得知他有约,调侃有家室就是不一样。
纪弥笑了下,没有过多解释,之后开车去了一家清吧。
门口已经有一辆保时捷,他把车停在旁边,继而推门进去。
抬眼望进屋内,易远坐在吧台。
纪弥开口:“最近你们的项目忙公测,我以为你抽不开身。”
之前托了易家父母,他拿到易远的联系方式,本想要电话沟通,但对方说随时可以见面交谈。
“它一回本就会停服。”
易远道,“所以我空得要死,你想要讲什么?”
冷不丁听到这句,纪弥以为弄错:“还没上线就计划停服?”
易远道:“你们和捷嘉打得那么热闹,又是截胡又是竞业,这里对赛道没把握,不如早点放弃。”
尽管途科做好了长期烧钱的准备,但看到捷嘉和鸿拟的第一轮阵仗,立即没了对标的斗志。
不管是开发还是发行,想要和老牌大厂分杯羹,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难,不是花血本就可以补足。
这块业务又是出了名的壁垒厚,他们本身就没什么信念感,试水过后不想再消耗。
“你们开了好几个项目,打算就这么解散?”
纪弥问。
易远回答:“不然继续养那群杂鱼?以前上面乐意付出成本,现在只想及时止损,把这些资源卖掉回点钱。”
以他们的水平,亏钱也不至于,但大厂砍业务往往不是因为没盈利,而是盈利没达到领导的目标。
这几天内部在陆续裁员,规模不大,也没对外解释,但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他们要放弃这块业务了。
和纪弥摊牌也无所谓,易远说完,喝了一口伏特加。
他转移话题:“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和老板谈着恋爱,应该没空关心我这种小经理。”
纪弥这时拉开椅子坐下:“我想要一个标准答案。”
易远猜测:“为当年那封举报信?高烨肯定和你讲过我在捣乱。”
纪弥蹙眉:“老师没有这样说。”
“我感觉得出来,他认定是我,大学没给过好脸色,隔那么多年还冷嘲热讽。”
易远冷笑。
他承认:“也没错,第一张纸是我塞的。”
“后来和我没关系,学校肯定只查了最开始的监控,我认栽,替人背黑锅。”
见他愤愤不平,纪弥笑了下:“噢,你那时候自愿么?”
易远反问:“在你这儿,我不是这种人?”
“你应该聪明点。”
纪弥平静地说。
他随之提到了更早的时间点,在他们的初中,有人在纪弥的校服后面贴纸条。
纪弥忘了那人名字,但知道对方曾经是易远的朋友。
因为贴纸条被处分之后,他突然与易远断交,在没心没肺的年纪里,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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