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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的手突然被人拉住了,楚问淡淡的声音传来:“不生气了?”
贺兰然的脸立刻黑了,不过或许是伤人在先,她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再次用力一挣,倒是意外的从楚问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楚问顺势放开了贺兰然,不过依然没有退开,紧挨着贺兰然站定后,不在意的拿袖子擦了擦唇上的血迹,然后才用她那淡淡的声音又问了句:“不生气了,那还嘴硬吗?”
“……”
向来不着调的楚问今天跟换了个人似地,贺兰然一时间适应不良的同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等到气氛渐渐地想着尴尬的方向发展时,贺兰然突然问:“你之前说有办法让皇帝打消赐婚的念头,是什么办法?”
听到贺兰然这么生硬的转移话题,楚问那一双原本还故作平淡的眼里顿时染上了几分笑意。
她不在乎贺兰然转移了话题,但贺兰然的问题她也不准备回答,于是模棱两可的道:“这个问题贺兰应该是问过高璜他们了吧?如此,现在便也不需要在问我什么了。”
贺兰然一愣,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果然没有再多问。
楚问歪着头看了贺兰然好一会儿,目光定定的落在对方因为染血而格外艳丽的唇上,突然便又故态复萌了。
再次出其不意的在那张唇上轻啄了一下,却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然后挂上一脸不正经的笑:“贺兰你就放心好了,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不过之前我说的成亲的事儿……”
虽是玩笑般的语气,但却不难听出其中的认真。
贺兰然黑着脸狠瞪了楚问一眼,然后拿手里的手绢狠狠的在唇上擦了两回,不过在看到白色手绢上那显眼的猩红血迹之后,终究没拿楚问怎么样。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说了句:“年前,我会回定州。”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楚问听了却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好啊,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回去。”
说完她又自言自语般的嘀咕了句:“唔,时间不多了,看样子得抓紧时间让人去准备聘礼了。”
贺兰然闻言,只能再次黑着脸送给楚问一个字:“滚!”
☆、相邀
那一次的谈话似乎以无疾而终作为了结束,可事实上却并非没有效果。
最起码的,贺兰然在那次谈话之后不再躲着楚问了,对于楚问偶尔的亲密,她除了瞪两眼之外,也渐渐地默认接受了。
楚问自觉已经是个极大的突破,想来距离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太远。
就连客栈里那个经常招呼他们的店小二近来也是表示惊讶不已——在经历了最初见到楚问鼻青脸肿时的诧异,到后来对楚问被揍习以为常,以至于如今突然见到两人可以和谐共处了,谁都会惊讶。
不过小二哥惊讶的同时,还不忘偷偷的对她送上了祝福。
所以对此,楚问已是很知足了。
时间如流水,在人们一无所觉的时候,便从指缝间偷偷的溜走了。
眼看着季节从深秋到初冬,再从初冬到隆冬,仿佛也只是在一夕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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