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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撩袍往椅子上一坐,盯着他看。
华融斜着眼睨他:“咋的,想通了,要让我走了?”
沈晏叹口气,突然勾起唇朝华融谄媚的笑:“前辈,你是大神医,这世上没有你治不好的病,你帮忙想想办法呗。”
“小东西,现在不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可惜已经晚了,你当初跪三天来求我治病,我现在来了,可我治不好,你要是想让我想办法,那便再跪三天吧。”
“你……”
刘公公的“你”
刚出口,这边沈晏便从椅子上滑下来非常顺滑的跪在了桌边,还对刘公公道:“看着时间,三天,一炷香都不能多跪,不能便宜他。”
“公子……”
刘公公急了,这怎么能说跪就跪呢,他可是侯府的大公子,从小金尊玉贵养着的,何时这般委屈过自己?
刘公公红了眼眶,有些失态地冲华融喊:“神医,你不能这样出尔反尔,我们公子已经跪过了,岂可再跪?”
“跪过了?”
华融听刘公公那带着责备的话语,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叉着腰指着刘公公骂,“就让他跪怎么了?我师弟没了手怎么没人替他抱不平,我凭什么替那老不死的儿子治病?一个个的,朝我吹胡子瞪眼,老子还委屈呢,老子还没找你们姓萧的麻烦呢,哪天惹老子不高兴了,老子给你们下个毒,给你们姓萧的一窝都毒死,呵,我tui——”
刘公公被喷了一脸口水,哑口无言。
沈晏跪在那里同情的看着他:“去洗把脸吧,他不爱清洁牙齿……”
“……”
刘公公恍恍惚惚来到主院,便见木夏跪在屋内对萧彻道:“有一伙人闯进府,将小叶子掳走了。”
萧彻以为自己听错了:“闯进府?”
木夏硬着头皮:“是。”
萧彻思绪一转,冷声道:“那小叶子现下不会是在我那大皇兄的府里吧?”
木夏低头:“属下不知。”
萧彻气笑了:“行,行,你们都听他的,都去给他当护卫吧。”
木夏低着头:“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萧彻:“我如今还有资格责罚你吗?”
木夏跪的更深了:“还请主子责罚。”
萧彻沉默半晌,慢吞吞开口:“你说萧泓此刻在想什么?”
“什么?”
萧彻靠在床上,手指习惯性的捏着没有知觉的腿,道:“那年,萧泓送了他一串红玛瑙的手串。”
???
木夏愣了一瞬才想起那件事情。
那是十多年前的的旧事了,那时候的主子不过才十多岁,那日他去永延殿读书,转过游廊,恰好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二皇子和沈晏。
二皇子年长,比沈晏高了许多,他笑着拍了拍沈晏的肩:“这玛瑙手串是我祖父送给我母后,母后又送给我的,小玩意儿而已,我想着你或许会喜欢,便拿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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