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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先前白深的推测,蒋黄豆出现的时间很早,可能也是在林渡舟儿时,8岁上下的时间,作为他的同龄人出现。
是不是因为承受不了父亲离世的打击,所以才才分裂出了小黄豆人格?
到了晚上,河边的木头栈道就亮起了灯,河风吹拂到脸上,清清凉凉,没有了柔和的温度。
我坐在湖边,借着昏暗夜色中暖黄的灯光,看见水上漂浮的鱼鳞纹,一层叠着一层,堆起一大片褶皱。
沉溺进冰凉的水里是什么感受?现在的林渡舟还不知道,可是如果我不抓紧时间做些什么,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风应当吹得人头脑清醒才对,但我又想到了看过的新闻,想到林渡舟阴惨的手臂,掌心被泡得发白的伤口,那张漠然而决绝的白布。
也许是秋天一到,人就偏爱伤感,哀叹落叶飘零万物萧寂的时节,每一片落叶,都是一声无可奈何而被迫接受的叹息。
肩上忽地一沉,思绪骤然打断,我回眸,看见光影里的人。
【34天】每一次约会。
我松了口气,“死孩子,吓我一跳。”
“师哥怎么回事,舞团聚餐也没来,”
小庄探头,在我身边坐下,“怎么一个人跑了,不会在愁我们的合作舞台吧?”
我转回头去,望着水波摇荡的湖面,笑道:“是啊,我在想怎么发挥小祖宗的魅力。”
“我听说有的组请了外援呢,台长的情人请了一个敲大鼓的老师,”
庄临意看向我,试探道,“师哥,要不咱们也请一个?你跟林医生好像很熟,问问他能不能来拉琴呢?”
我一愣,避重就轻,“什么情不情人的,人家跳舞的,有名字。”
“好好好,”
庄临意软磨硬泡,“就让他来拉小提琴,咱们合乐而舞,肯定会很惊艳的。”
说罢,庄临意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在我耳畔轻言细语,“师哥,昨天中午你是不是欺负林医生了,我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看到他眼眶很红。”
小黄豆落下眼泪的画面又浮现在我眼前,我起身准备走了,拍拍庄临意的肩,莞尔道:“他一直很爱慕我,对我示爱被拒绝,很伤心就这样了。”
“……啊?”
庄临意呆住,“我去,这比台长的情人劲爆。”
我见他这样乐得开怀,有一种逗乐曾经的林渡舟的快感。
走了没两步,庄临意追上来,“师哥,那你为什么拒绝他?林医生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诶。”
我瞪大眼睛,缓缓转头看他。
“人帅又多金,身材还好,工作稳定,还有知名度。”
庄临意解释道。
原来是这个厉害,我出入社会摸爬滚打十余年,心真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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