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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二少把人护士给惹急了,“早产儿嘛,五斤重,这都不错了。”
常蓝急忙问,“都还好吧?”
她是想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健康。
护士答应,“虽然弱了点,但都好着呢。”
常蓝和怀建军不由自主抱在一起,几乎喜极而泣,瞅着箱子里打哈欠的小人儿,这是系青的孩子,三十年,一个轮回~~他们做爷爷奶奶了。
常蓝才想起来告诉春儿,“广告里的小孩儿那都多大了,咱们这才刚出生,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等满百日了你再看,指定比广告里的宝宝漂亮。”
怀建军附和,“就是,瞧咱家这孙女长得,鼻子是鼻子眼儿是眼儿的。”
横春儿一眼,“等她长大了知道亲叔叔嫌她丑,会恨你的。”
春儿眼珠子转转,手狠狠捂住嘴巴,哦,不不不,他怎么能允许侄女恨他?
系青站在原地,没去看他的女儿,不敢,他还不知道计然是死是活,他怎么对刚出生的孩子说,她已经没有母亲了?手术室门又滑开,出来一位医生,喊,“谁是家属?”
系青闭上眼睛,这就来了吗?他脑子里轰轰上演埋藏于年深日久记忆中的片段,第一次赴计然约会的时间,他生病吊点滴,恰遇不知谁家男主人毙命于急性心梗,走廊上嚎啕一片,三岁的孩子拉着轮床不让爸爸走,遗孀哭得昏死过去,当年的系青,躺在病床上,浑身火热,心头冰凉,那是他终归要面对的生离死别,天人永隔,永远的失去,今后漫漫长日里要独自承受的,如惊涛骇浪般的无尽孤独……
都以为医生是来传计然的死讯的,常蓝眼泪就掉下来,都跟系青一样,痛心这刚出生的孩子就没了娘,几位家属也没人应一下。
医生又喊,“计然的家属?”
怀建军挺挺腰身,清清喉咙,“在。”
医生说,“恭喜,正巧有一颗适合计然移植的心脏,她有救了。”
系青睁开眼睛,听春儿喊,“嗨,嗨,哟嗨……”
对系青来讲,死去活来是这样,呆坐在手术室外那叫死等,在手术室外象钟摆一样晃是活等。
他想见计真,指望着小姨子能从手术室里出来,给他个信,奈何小姨子一直没出现,所以他一直一直问春儿,“计真怎么还没出来?”
春儿开始还安抚,“可能在忙。”
或者,“再等会儿。”
又或者,“我也不知道。”
最后,就给哥一个白眼,他被老哥问的心浮气躁,只好跟着哥一起,在手术室外转悠。
怀建军和常蓝的活动面积要大一些,他们老俩口一会儿在新生儿室外探头探脑,一会儿回到手术室外等消息,两条腿儿溜得,合着一句话,吃肥了,跑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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