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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么!
廖妈妈倒是无心罚人,只不过想敲打丫鬟们几句,却不料傅慎时来瞧见了,她连忙走过去解释:“六爷,丫鬟们绣着玩,估摸着也没别的意思。”
卖身做了丫鬟,是没有婚姻自由的,倘或动了心思,对上那便是勾引主子,对小厮和旁的男人,便是搅乱内宅。
不管是哪一种,一旦被发现,都要严厉处置。
这事儿搁到哪个主子跟前,都不容轻易放过。
众人深知傅慎时的脾性,容不得下人们犯错,廖妈妈和殷红豆紧张兮兮地看着他,生怕他又发作起来,将丫鬟们都发落了。
傅慎时一猜到是鸳鸯,确实冷了脸,目光阴沉了几分,道:“都在绣鸳鸯?”
翠竹胆儿小,噗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磕头道:“六爷饶命……”
另外两个也跪了下来。
廖妈妈当即解释道:“就两个,也不是全部。”
傅慎时吩咐道:“都拿来我看看。”
殷红豆自觉地去收了丫鬟们的东西,确实只有两个鸳鸯荷包。
傅慎时捏着殷红豆的荷包,将翠竹的荷包扔到地上,冷声道:“别再叫我看见这些东西。”
翠竹想起翠烟受罚的场景,身子一歪,吓得昏死过去。
傅慎时瞧了殷红豆一眼,眉间含着阴郁,沉声命令道:“你跟我进来。”
殷红豆垂手低头,默默地跟了上去。
进了书房,傅慎时坐在光线阴暗的书桌前,脸色越发阴晦,他道:“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
殷红豆头埋得更低了,闷声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是六爷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更不该跟她们一道胡闹的。”
虽然她心里非常不认同这种压抑人性的规矩,嘴上却不得不这么说。
傅慎时仰靠在轮椅上,眼眸半阖,淡淡地“嗯”
了一声,道:“出去吧。”
诶???
这就完事儿了?
殷红豆大喜,果然还是廖妈妈说话管用,以后这种事还得廖妈妈来劝,她的腿刚迈出去一步,傅慎时声音冰冷地道:“站住。”
她浑身一哆嗦,暗道不好,就知道傅慎时没这么大人不记小人过!
殷红豆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看着傅慎时,笑道:“……六爷有什么吩咐?”
傅慎时往地上看了一眼,不冷不淡地道:“你帕子掉了。”
殷红豆低头一看,手帕果真掉在地上,她立刻捡了起来,抖一抖,嘿嘿笑道:“六爷好眼神,这么老远都看见了。”
说完,殷红豆脚底抹油立刻溜了,生怕叫傅慎时再抓住什么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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