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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不舍,道:“你放手,让我走。”
傅慎时不放,又抱着她亲吻,才肯放了人。
红豆手还贴在他胸口上,食指勾了勾他的交领,睁着妩媚的桃花眼,道:“我走啦。”
傅慎时喉结滑动,声音低哑地道:“再不走,让你走不了了……妖精。”
红豆抿着唇跑出去了。
红豆跟着侍卫离开,因城里早锁了门,倒不可能连夜赶回去,她便同家里人一道找了客栈夜宿,几个侍卫丫鬟将她守得紧紧的,第二天天一亮,她便启程回家。
宁王昨个夜里早听了提前赶回来的侍卫禀了此事,虽然有些担心年轻人血气方刚不知道分寸,到底还是信任红豆,不过说了她两句,便未有责怪之语。
红豆昨日受激,犯了错,眼下也是乖乖溜溜,给宁王端茶捏肩,十分孝顺。
宁王脸色就更好了一些,他叫红豆坐下说话,问他傅慎时这几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豆如实告知,说到伤心处,声细如蚊,绞着帕子,垂首抹泪。
宁王对傅慎时印象又好了几分,不过为人父,他还是肃了神色与红豆道:“他既这样回来了,我也无可挑剔。
傅六不论是才学还是待你的情意,皆是一等。”
一个男人能为女人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值得托付。
宁王语气微顿,又道:“但我还是不想你受半点委屈,且等他家上门提亲再说。”
红豆抿笑,道:“自然依父亲所说。”
宁王面色缓和,心里琢磨了起来,傅慎时虽说前途远大,到底在官场上还是初生牛犊,未必就能挑起长兴侯府的重担,不知道他家里的人,可好应付,若傅六周旋得来,那是最好。
毕竟红豆以后要活在内宅,多的是鸡毛蒜皮的事,许多事还是要依靠丈夫,他这个当父亲的也替代不了。
父女二人用过膳,各自回房小憩。
傅慎时昨儿是夜半就起床赶回城里,在天亮之前回了侯府换衣裳,去了翰林院当差,没有迟下半刻。
他下了衙门,便去了二皇子府邸,与皇子密谈。
傅慎时要说的事情很多,两人聊到深夜,二皇子索性留了他住下。
次日早上,两人一起去给宁王请安。
这是宁王头一次见到从云南回来之后的傅慎时,他一打量,见其个子长高许多,竟超过了他小半个头,肩膀宽阔,身子骨瞧着就结实,心中甚是满意,只不过脸上不显,也没有做任何表态。
宁王还想与傅慎时料两句,便留了二人坐下喝茶,与二皇子说话的时候,状似无意地
问了傅慎时两句,略嘱咐他为官的某些忌讳。
傅慎时恭恭敬敬地听了。
宁王瞧着时候不早,便打发他们离去。
二皇子与傅慎时别后,便各自去了衙门。
傅慎时被皇帝授了从六品修撰,现在在翰林院里,与同科进士和其他翰林院官员一起修《永成大典》,闲暇之余,他便书写“治土司策”
的折子,欲修整润色之后,呈给天子。
红豆则在家中学针黹之事,她近来爱上了刺绣和编织等物,之前跟着丫鬟一起做了一双鞋垫子给宁王,现在则是在练习做护膝。
天黑之前,宫里来人给红豆传话,七公主的生母贤妃召她入宫说话。
红豆一猜就知道是七公主找她说话呢,她送了宫女离开,次日清早,就穿了衣裳入宫。
她去的早,还故意让车夫过东长安街玉河北桥,翰林院就在那里,和紫禁城只隔着一条一街。
宁王府的马车路过北桥,红豆悄悄挑了帘子往翰林院的门口瞧,穿着不同补子的翰林们匆匆忙忙赶进去,年纪大的居多,年纪小的一个都没有,她料到是看不见傅慎时,便着人往宫里去。
红豆入宫后,见过贤妃,与七公主说了话,描述过傅慎时中状元当日的盛况。
七公主已经知道状元是长兴侯府嫡出的郎君,她还听说过红豆和傅慎时从前的事,便心知肚明地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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