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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径直上了观海峰,走向自己住处,预备拿个东西换身衣服就走。
山下已入冬,山上却仍四季如春,到门口栅栏时,他倏然停了步。
此处灵气活泛,滋养得院内灵草生机盎然,显然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他跟季云琅在一起这五年,自己的住所竟然一直被人占着,江昼不适地蹙起眉。
门内,两个华服青年在院内秋千处,一站一坐,二人皆银冠宽袍,衣衫上是金线织就的神兽纹样,是清霄门统一的弟子服饰。
清霄门作为仙洲五大派之一,门内弟子多出自世家大族,非富即贵,衣食住行均为上佳。
坐在秋千上那人一脸懒散,眉目间尽是倨傲,此刻他捂着右手,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我呸!
那把破剑今日又伤了小爷,还当自己是什么名器,江昼都让人抓走玩烂了,它竟然还认主。”
“季云琅那个野杂种到底弄死他师尊没有,我爹迟早把他逮来,让他跪着伺候小爷!”
他边说边瞅旁边立着的人,似乎在等着他附和,跟自己一起骂。
那人只是恹恹站在原地,并不说话。
蒋明远心头涌上一股火,那把破剑至今不能据为己有,现在还随便什么人都敢无视他,他捂着手腕跳下秋千,一脚踹到旁边人的腿上,“林霄!
小爷跟你说话,装哑巴是不是?”
林霄不察,被踢得往前踉跄了两步,一时也怒了。
他惊险站定,顾不得拍腿上的灰,一把拽过蒋明远的领子。
“蒋老八,我爹让我来接你上课,是你非要拿江昼的剑,吃了三桶饭都提不起来,你就是个废物!
可别浪费山上的灵了,趁早滚出去。”
“你……你……”
刚吃撑肚子又受了伤,对上林霄这张贱脸,蒋明远气得脸红脖子粗,把自己领子从他手里拽出来,跳脚道,“你给小爷道歉!
不然我告诉我爹,把你们家踢出仙洲!”
林霄拍拍腿上的灰,无感情道:“嗯嗯对不起千万别告诉你爹怕死我了。”
蒋明远瞪着眼睛,从鼻子哼出一口气,指着房门:“去,把江昼的剑给我拔出来。”
林霄指着自己,“我?”
半炷香后,他捂着流血的手腕出来。
蒋明远满意地抓起他的伤手,“哈!
废物!”
林霄翻个白眼,拖着他往外走,“是,我废物,我最废物,去上课了蒋老……八少爷,课业我给你做完了,记得跟你爹多美言几句。”
蒋明远不情不愿被拖出了门。
目送他们离开,江昼身形一闪,站到了院中。
清霄门背后是蒋家,刚才那个应该是长老蒋年的小儿子,跟季云琅一辈。
是谁都无所谓,反正江昼不认识,他跟这些小辈从来没交集。
他瞥向院中仍在轻摆的秋千,手掌翻转,掌风带起几块碎石,击上悬挂坐板的绳索,木质秋千架轰然倒地。
这是季云琅刚来那几天江昼学着做的,买教程书时那老木匠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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