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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如同她所说,他是她的前男友,而那个叫谢竟存的人是她的初恋。
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所以那个叫谢竟存的人,在她眼中,比他更特别是么。
韩昌柏早就失败了,在他爱上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她的手下败将,然而现在他好像翻不了身了。
因为就算他已经用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的语气,对虞渔哀求着这样说着挽回的话,她也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笑容好像没有太多的变化,其实没什么感情,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嗤笑,被温暖而喜庆的红色围巾裹着,她看起来那么柔软,可是说出的话却如同刀子一般扎着韩昌柏。
“让我开心的人太多了。”
“现在有,以后也会有。”
“我不喜欢培养一个人,我只是个脾气不太好的恋人,不是老师。
韩昌柏。”
她又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喜欢这种东西,没了就是没了。”
她蓬松的脑袋上带着软软的发旋,眼睛乌黑,脖颈细白,笑起来如同夏日的桃子。
看起来那么柔软,表皮下面也甜蜜,然而此刻韩昌柏却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
“要是你再继续说点什么,可能这种不喜欢,就会变成一种厌恶。”
“你现在对我来说,只不过是韩爷爷的孙子,和我一个院子里头不怎么熟的一个哥哥而已。”
“如果你的话还总是这么多,可能就会从一个不怎么熟的哥哥,变成一个我讨厌的邻居了。”
你听她声音多么柔软。
就连暗处偷听的周子雯也被她的话惊讶得无以复加,心想:她是怎么大胆能说出这种话的,对方是韩昌柏,是韩家的嫡长孙,是苏省整个权贵圈子里公认的太子爷。
她怎么敢呢?可是更让周子雯感到难以置信的是韩昌柏的态度,她居然听到韩昌柏那种哀求的语调。
韩昌柏说:“就连一次机会都没有了吗?人总会犯错,我也是人,但是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了。”
“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剧本、前途、粉丝……”
“我不会再限制你什么,这样也不行么?”
韩昌柏已经没有办法了,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到这种无可奈何。
他当然有种怨气,然而对着虞渔却发不出来,他想起网络上最近流传的虞渔和谢竟存打游戏的录屏和与他亲吻的照片,他便感到窒息,这一段时间,虞渔确实和他分手了,而诚如她所说:让她开心的人太多了,现在有,以后也会有,只是她话里头透出来的意思是——这个人再也不会是他韩昌柏。
那些所谓的愤怒在这一刻便被惊恐所代替了。
当她意识到如今虞渔真的不再是他的恋人、并且能够想和哪个男人亲密就和哪个男人亲密的时候,他的胸口一阵阵的酸涩和胀痛,没法控制,当他想到面前这张白皙而粉莹的脸不会再朝他露出那种亲昵的撒娇的笑容的时候,他感到不能接受。
他无法接受。
没有什么原因,韩昌柏再也不敢对她用强硬的手段。
他在这时,在这一段时间,都意识到了一点——他好像只能双手将虞渔喷在手心里,稍微一松开,或者稍微一用力,她便会从他的指缝中滑出去,或者被人偷走。
她不缺下家,也不害怕他的权势,想到虞渔会找一个不输他的人,然后躲在那人的怀里,朝他红着脸笑,韩昌柏便感到了这二十四年以来最无法接受的恐惧。
挫败感和悔意深深地袭击着韩昌柏,如同猛兽一般试图吞噬韩昌柏的自尊心。
“我真的错了。”
韩昌柏又一次的认错。
“可是你已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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