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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问:“妈妈,他是谁?”
凤凰说:“宝宝,叫叔叔。”
欢欢揪着淡淡的小眉毛看了川乌好久,最终怯怯地喊了声,然后迅速躲进妈妈的长发里。
川乌得到了这声叔叔,却不怎么高兴,叔叔?真是刺耳。
车队开始缓缓移动,路上的人纷纷回到车里,欢欢催促凤凰:“麻麻,快走。”
川乌看着孩子和他的小鸟穿着一模一样的米分色裙子,轻声说:“还没到穿裙子的季节,小心感冒。”
他总是这般叮嘱她这个那个的,她以前总说他像个老妈子,那时他就笑笑,还是依旧这么做。
凉风拂过凤凰光裸的小腿,三年虽然不长,但凤凰觉得自己老了最起码十岁。
她打了一个喷嚏,好像真的要感冒了。
“不要乌鸦嘴!”
她一边用手揉搓孩子肉肉的小腿腿,一边这样说。
意外的,川乌却笑了,他的唇边绽放的笑容很生疏,他很久没有这样真心地笑过了。
“回家记得吃药。”
他说完,转身上了车。
影影灼灼间,凤凰看见车后座上有个人,但她没时间看清楚,赶紧就抱着孩子上了车。
前面的车已经开始慢慢移动,凤凰的车上,另外一个穿米分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探出头来,揉着眼睛撒娇:“麻麻,我好困。”
凤凰回过头看,后座上挤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宝宝。
天空绽放最后一朵烟花,欢欢对喜喜说:“刚才有个叔叔长得好帅!”
“喜喜也要看帅哥!”
小女孩娇滴滴的。
凤凰好一会儿没说话,她心跳如雷,天啊,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他们为什么会在高速路上这样重逢?
喜喜见麻麻不说话,就趴过去缠她,凤凰的头发被她扯疼了,吓唬她:“你再这样扯我头发我就剃光头咯!”
孩子吓坏了,赶忙松开手,两个小家伙儿的胖胖手腕上都戴着一对银镯子,叮当叮当地响,凤凰的头发还没从小胖手里解救出来就又落到了银镯子里面,被夹得紧紧的,绕都绕不出来。
前面的车已经走了很远了,后面的车一个劲地在摁喇叭,凤凰心里骂着,手里飞快地在解救她的头发,可是车里那么暗,喜喜的手一动她就疼,真恨不得能有把剪刀咔嚓了事。
凤凰的白车就这样在黑夜中再次造成了高速堵车,陆续有车改变车道从她右侧超过,而停在她左侧的那辆黑车却也没动,见白车久久不走后,有人从车上下来,叩响了白车的车窗。
叩叩叩
即使再慌乱,凤凰都能听出其中的节奏,那是属于川乌的节奏。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慌乱,再也不跟手镯做斗争,心一狠就把头发扯了下来。
欢欢和喜喜才两岁,完全不知道妈妈有多疼,还拍着小手:“麻麻好厉害!”
凤凰头顶一小块头皮疼的发麻,心里骂着:妈蛋,老娘不会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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