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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出他故作视而不见,而他又无法克制自己的心软。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做你男友的资格,你还这么小。
在明年夏天你成年之前,我就已经迈入四十岁的门槛。”
陆鹤良抹掉她的眼泪:“……总之,不要说这些,我们先把今天过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圣诞快乐。”
他顿了顿,轻声道。
男人的尾音与窗外炸开的烟花声响迭在一起,燕茯苓仿佛听到了铃铛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蒸汽机开始工作时,阀门开合间放出的第一波蒸汽,就是这样的声音。
泠泠。
燕茯苓想到自己挂在床头的那只袜子,绿袜红边,红色的蝴蝶结,系小铃铛。
她在二十四小时以前,就扶着床头的那根柱子,面前正温声哄她的男人,当时按着她的腰操穴。
陆鹤良那时边弄边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大手护着她的后脑勺,防止她撞到墙面。
而她根本说不上来,呜咽着叫他爸爸,换着法子地求对方打她的屁股。
现在,燕茯苓希望那只袜子里,能够装着大把叫做“陆鹤良”
的时间。
她只是希望这一切能够延长得久一些。
-
大概是一下说了太多压在心底的话,陆鹤良回家途中一直沉默着,他很郑重说出的“圣诞快乐”
,好像也只是一种未实现的期望而已。
是他把这个节日搞砸了,他想。
他本来不用那么严肃与她发生争论,才十七岁,他完全可以顺着她,像平时那样轻轻掲过。
陆鹤良有些后悔。
到家之后,陆延还没有回来。
燕茯苓沉默地跟着陆鹤良进屋,任由男人取下了她系在颈间的围巾。
大手轻轻落在后颈,她抬眼去看他,见到男人已俯身贴近她,目光放在她的唇上。
抬手就想推他,燕茯苓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躲开。
不想男人却反而咬的更重,甚至把她抱了起来,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燕茯苓在被按进被子后,停止了挣扎。
眼泪一串串往下流,她以为陆鹤良要对她怎么样,一动不动地缩在里面,却不想男人跟在她身后上床,自身后抱紧了她。
“抱歉。”
他放柔声音:“我不该那么说。
别伤心,好不好?”
陆鹤良耐心等待燕茯苓的反应。
少女僵持了一会儿,主动迎上来,把他按在枕头上,骑在他身上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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