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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未眠在那儿主要是怕顾南译坐不住。
但这人全程除了有一次给她发消息抱怨陈茶没什么香味,茶色同样寡淡以外,也没多说,依旧抱着那紫砂壶依旧风情雅致地小酌。
倒是意料之外地还算有耐心。
等人等到傍晚了,有几个心急的欲拂袖而去。
他们忿忿不平地说,他们是从隔壁城特地赶过来的,这局原先说好的晚上又被临时改成下午,他们是专门推了客户过来的,结果呢,让他们白等一下午。
这有一点合作的意向吗?
“怎么就没有合作的意向了。”
一道音色偏亮的嗓音响起。
桑未眠转头看去。
进来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
右手下架着个公文包,左手中指一个黄金戒指,食指上一个翡翠扳指,右手盘着几个难得一见的菩提子。
脖子中间带了个通体翠绿的无事牌。
怎么说呢。
都说这叫东哥的早年做翡翠矿出身的。
腰缠万贯,大腹便便吧。
那东哥应该不到四十岁,但隐约有谢顶痕迹。
他把菩提串子和公文包往桌上一放,从身边跟着的人群里抓了一个人出来,摁着他的脖子把一个一米八的人摁到比他还矮的地步,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好意思啊,我这助理,记错时间了。”
他把责任一推,那几个远来的老板显然觉得这事没怎么容易就解决了,没说话,板着脸还是有要走的意思。
那东哥一撒手,踹了那助理几脚:“都是因为你个杂碎,你看,老板都要走了,破坏合作的东西!”
他当着一群人的面教训起手下的人来,在场站起来的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异样,但依旧无人敢动。
“不识好歹是吧,不给面子,吃里扒外的东西。”
那东老板狠狠再揣了几脚,那助理都躺在地上缩成一团了,他像是还是觉得不够,把手指上的戒指一个一个一个地卸下来,电光火石之间拿了个烟灰缸,狠狠地朝那助理脑袋上砸下去。
这一瞬间,胆小的哎呦叫出声来。
金姐扯个嗓子啊呀妈呀地抓住桑未眠的手臂。
“见血了!
见血了!”
那几个要走的老板这会大惊失色。
谁没听出来这东老板指桑骂槐地在做给他们看呢。
那东老板气喘吁吁地手里还拿着那个带着血的烟灰缸,龇着牙还带着那点恐怖的笑意:“各位老板,还能不能谈了?”
在座的人只是听闻这叫东哥的是个狠角色,谁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杀鸡儆猴地带着这种“诚意”
来“道歉”
,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地在那儿紧张地手脚屏直。
谁也不敢说话。
一种由他拿捏俯首称臣的气氛在人群中逐渐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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