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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无溪想到这里颅内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不自觉的捂头蹲在地上。
宋无溪忘记了,他忘记离开黑水村之后发生了什么,这段空缺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又试着去唤脑内的己生,但仍旧无人回应。
旁边那小僧见此连忙扶起宋无溪:“无碍吧,要不去请郎中?”
宋无溪退后一步,与小僧拉开身位:“你又是何人?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那小僧面色变得紧张:“清风,你别吓我...这里是易府啊...”
说着他直接上手抱紧宋无溪痛哭,宋无溪怎么推开对方都无济于事,对方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就这么粘在他身上。
宋无溪只好好言相劝,轻轻拍着小僧后背:“听着,我不是什么易清风,我也不知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现在劳烦你放开我...”
说着宋无溪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刀痕:“请问道友...不,施主,我这手臂上的伤痕,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那小僧闻见放开了宋无溪,飘忽不定的目光在宋无溪的脸与他手上的刻字间来回打量,神色复杂、不定的面色最后定格在关切:“清风,这是你刻的吗?”
“嗯哼,也许吧?”
宋无溪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小僧又要来抱宋无溪。
宋无溪侧身躲开,一脸嫌弃:“你怎么动手动脚的?我们很熟?”
小僧双手握拳,他似乎很难过:“我是金蝉呀...清风,你这又是被人夺舍了吗?一定是,不然你怎会忘记我...还是说,你又在跟我打趣?”
“啥?”
宋无溪动作一僵,他需要找个地方理理头绪。
小院内。
夭夭桃花纷落,池塘浮光掠影,树下茶盏青烟,蝉鸣岁月静好,韶华似水,任其催人老。
宋无溪坐在石椅上,思绪万千,金蝉则是坐在他对面,面色紧张不安的搓着手,时不时抬眸偷看他一眼。
金蝉这个名字他有所听闻,现今是佛门蝉心寺的方丈,其实他对佛门的事情了解甚少。
宋无溪对佛门的感观并不好,在40、50多年前除了闹出了一桩事情让道、佛、儒三教关系发生决裂,若代入当下,那桩事情则是发生在几年后。
宋无溪长叹一口气,他不知自己是否一直会待在易清风体内:“没想到有一日竟成为了自己的祖师爷,真叫人笑话。”
金蝉见宋无溪一脸阴沉,不由道:“要不我们去街上溜达溜达,慢慢回忆,也许你就能记起,今日街上不仅仅有花灯会,还有上庙会。”
宋无溪点头:“也行,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干。”
街上人声鼎沸,熙来攘往,纷纷扰扰。
小商小贩推着琳琅满目的货品费力的叫卖着,彩旗、灯笼点缀满大街小巷,各色店铺早已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街两旁餐铺,锅里水正烧,沸水腾腾,棚外雾气缭绕。
店内伙计抹板凳,擦桌角,只等客人到,客官捧起碗汤面下肚叹声好。
有吃酒的人醉着叫嚣,有说书人笑着折扇辑首,赢得满座喝彩掌声不休、连声赞嚎,有顽童成群结队四处奔跑,嬉笑喧闹。
过路人来去匆匆,更显集市几分忙碌,归去来兮,余音袅袅。
宋无溪用双手托着后脑勺,目光游离在熙攘的人群中:“这条街叫什么名字?好生热闹。”
金蝉买了两串糖葫芦,将一串递给宋无溪道:“长乐街。”
宋无溪倒也不见外,接下糖葫芦:“长久安乐,长乐街,好名字。”
甘甜的糖浆在舌尖花开,暖意涌向心头,宋无溪想:这清风过得倒是衣食无忧,逍遥快活。
还有着他宋无溪渴望拥有的家人、朋友,变成易清风就易清风吧,他何必绞尽脑汁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的宋无溪呢?
局面如一叶无桨轻舟在雾气朦胧的江面上随波逐流。
正想得入神,一个孩童走路瘸拐的扛着一大袋货物,不小心与宋无溪撞个满怀。
宋无溪连忙扶住那踉跄着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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