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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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三 少女与婆子的矛盾在发酵（第2页）

，如果人家好了意思了呢？

这是第一层模糊。

第二层是莺儿偏偏说“顽话”

，说是春燕掐的，给了婆子发泄不满的借口。

莺儿不以为意，婆子怒火正升，乃使事件升级。

这里，顽话、笑话、假话直至欺骗，界限已经不清。

如果认真分析，莺儿将此事推到春燕头上，未必没有想回避一时的动机。

国人无论说什么大事小事屁事，往往把一己的利益考虑摆布在事实真相上头，殊堪一叹。

第三层是婆子也正没有好气，不免将此事与前边的芳官藕官之事联系起来：

他娘也正为芳官之气未平，又恨春燕不遂他的心，便走上来打耳刮子，骂道：“小娼妇，你能上去了几年！

你也跟那起轻狂浪小妇学，怎么就管不得你们了？干的我管不得，你是我屄里掉出来的，难道也不敢管你不成！

既是你们这起蹄子到的去的地方我到不去，你就该死在那里伺候，又跑出来浪汉。”

一面又抓起柳条子来，直送到他脸上，问道：“这叫作什么？这编的是你娘的屄！”

莺儿忙道：“那是我们编的，你老别指桑骂槐。”

那婆子深妒袭人、晴雯一干人，已知凡房中大些的丫鬟都比他们有些体统权势，凡见了这一干人，心中又畏又让，未免又气又恨，亦且迁怒于众，复又看见了藕官，又是他令姊的冤家，四处凑成一股怒气。

这一段写得真实传神，尤其是春燕娘的声口，如在耳旁，有些话俗鄙不堪，有的版本改得干净一些，但不如那些野语村言生动。

一个娘能对闺女说这样的话，这里除了辈分、迁怒等因素外，似乎还有一种婆子对少女的嫉妒在起作用。

惜乎一个少女转瞬间就变成了婆子，立马掉了价儿，能无不平乎？

而另一个婆子即春燕的姑妈则更关注自身利益：

莺儿便赌气将花柳皆掷于河中，自回房去。

这里把个婆子心疼的只念佛，又骂：“促狭小蹄子！

遭踏了花儿，雷也是要打的。”

一个气一个利，婆子与少女的矛盾积累大了。

这些矛盾会渐渐发酵，直至出来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