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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一双被她自己蹂躏得红白交加的手指,示意他检查。
孟纾丞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和他的不一样,他的手骨节分明,劲瘦而修长,而她的手虽纤细,但摸上去便知其中差别。
掌心手背丰润细嫩,十指扁而细长,指尖微翘,指甲泛着淡淡的粉,被他大掌裹着,柔若无骨。
昏黄的时光洒下,气氛好似有些变化。
握得比前几次都长,卫窈窈本该偷着乐,可她却觉得这比任何一次都别扭。
有些热,但冰鉴就在他们身侧。
那是因为孟纾丞的神情太正经了吗?好像也没有人像他们似的,晚上不睡觉,站在房间里面什么话都不睡,傻傻地牵手的。
“好、好了!”
孟纾丞松手,说了一句:“这便好了?”
卫窈窈愣了一下,看他,他神色很淡,也感受不到他的情绪,点点头:“嗯。”
直到回去,躺在床上,睡意袭来,她进入香眠前,还在想,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他该不会以为她是在故意调戏他,占他便宜吧?聪明孟纾丞每日卯时起床,先晨练沐浴再处理一些重要事务与门生们谈会儿经书,之后才会用早膳。
晨光熹微,屋内烛台明亮,孟纾丞漱完口,净完面,闻到了一股焦香,是昨夜卫窈窈剩下,忘在他屋里,没有拿回去的炒货和蜜饯。
收拾屋子的人昨晚不当值,以为是孟纾丞吃剩的,只将余灰打扫干净,把吃食腾进攒盒里,摆放在了桌上。
见孟纾丞望过去,侯在门口的慎言说:“蜜饯是府里厨娘做的,炒货是昨天夜里娘子吩咐厨房炒的,都新鲜着呢!”
昨天娘子过来,看他还在书房收拾书案笔墨,给他抓了一把炒货,有花生和松子,炒得火候正正好,吃起来酥松香脆。
孟纾丞走到方桌前,抬手从攒盒放炒货的格子里拿出一颗开了口的野核桃,炒得是五香味的,嚼一下便冲淡了漱完口嘴里残留的苦涩感。
味道不错,难怪她喜欢。
太阳初升,霞光涂抹天际,闻谨从后罩房匆匆过来,却见庭院过分安静,心一紧,朝书房里的慎言使了个眼色,让他出来:“怎么了?”
“三老爷让王公子他们以后不用过来用早膳,经书也等他去了前院再谈论。”
慎言告诉他。
闻谨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知道了,你进去吧,仔细点,别出岔子。”
府里到底是有了位女眷,多些避讳也是应当的。
“诶!”
慎言回书房,默默地整理京城送来的邸报,方便孟纾丞从浴室出来后查看。
而卫窈窈一直到睡辰时初刻才醒,她懒洋洋地趴在床上,衣衫松散,裤子被她蹭到膝弯,露出纤细的小腿。
忽然一个抬腿勾住竹夫人,打了个哈欠,正犹豫着要不要再睡个回笼觉,陈嬷嬷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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