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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了口气,同时不免微拧起眉。
怎么感觉这数值越来越难加了?
她这欲言又止的一句,令蒲栖明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药,竟开始为这些事分神。
往常哪怕天地灵宝,敲敲打打不顺心,不也痛快弃了?现下对人怎反倒纠结寡断起来。”
“师兄说得对。”
桑褚玉冒了句。
蒲栖明微怔:“什么?”
“总惦着一件事,的确狭隘了些。”
蒲栖明的神情缓和些许:“能想清楚就好,何故整天为个不长眼的东西——”
“栖明师兄。”
桑褚玉打断他。
“怎的?”
拿到数值,桑褚玉忽起了逗他的心思。
她突然抬手,隔着衣衫抵在了他的腰腹处。
“我方才就在想一件事。”
她神情平静地问,“人身与蟒尾的交接处是何模样?”
蒲栖明一僵。
外面,久未得到应答的温鹤岭探到洞口禁制,冷声问:“蒲仙友何故设下禁制。”
桑褚玉只当没听见,指腹缓缓游移着。
“是直接化作了蟒尾,还是有些过渡?”
她道,“蟒尾为黑色,若是没个过渡直接变成了尾巴,岂不奇怪得很,跟两截生拼硬凑在一块儿似的。”
她在森林禁地见过不少精怪,但从没遇见过半人半妖的。
“胡闹!”
蒲栖明一把捉住她的腕,脸色沉沉,耳尖却透出点不易察觉的淡红。
因隔着衣衫,她仅能通过触感判断人身和蟒尾的交接处,故而时不时便会划过蟒鳞。
他理应没有多少感觉。
毕竟这鳞片坚硬到足以应对刀劈剑砍,她的抚碰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偏偏那些若有若无的触碰都似落着了实处,令他屏住呼吸,眉头也蹙得更紧。
围在她周身的蟒尾一瞬间收紧,旋即又松开。
“褚玉,松手。”
他道。
桑褚玉没听,反倒将手掌贴了上去:“好似靠近人身的鳞片要软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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