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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少年时,便在玉封山习武。
后来师父离开了,亦常常来玉封山。”
楼桓之答道。
行走不过两刻钟,楼桓之言道,“好似就是这一带了。”
云归停下脚步,向前看去,依旧是一片深绿,不见它色。
“绕着走一圈罢。
莫不是早有人来将这儿采摘尽了?”
楼桓之微蹙眉,言道。
说完看向云归,见得他好似因着这一遭行走有些热了,两颊微微泛红,鼻尖还有三两细小汗珠。
倒让他原先白皙的面容多了几分健康红润之色。
云归见楼桓之看着自己好一会儿,不知是否面上有些不妥。
他走这一路竟有些冒汗,或许是太久未有登山,还未爬至真正高处,竟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想着觉得鬓边有汗滴划落,便用手背擦拭了一把,又蹭了蹭鼻尖。
放下手再看楼桓之,竟是一副忍笑的模样,不由一怔,“怎么了?”
莫不是他脸上当真有什么不妥?“我脸上脏了?”
楼桓之点点头,“原先是不脏的,你擦了一把后,就有些泥尘在上边了。”
云归看向自己的手背和袖边,果然都有些泥土,想来是擦脸的时候沾上去了。
未有抓着山参的右手尚且脏了,更休说左手,自己身上又未带锦帕,现下倒是要如何好。
楼桓之猜到些云归踌躇着什么,只是他原先带着的两方锦帕都已脏污了,如何还能用。
环视一圈周围,又看看两人,最后瞧着还是自己身上干净些,毕竟他会武,行走灵便,不似云归,连袖管上都沾着枯叶。
便道,“若云公子不弃,便用我这袖管擦一把罢。”
云归看了看楼桓之的神色,好似并非客套,又看了看楼桓之微举起的手臂,到底不好意思,“楼公子其实不必如此,男子脏了脸有何打紧。”
楼桓之闻言却是不信的,云归脸上分明写着“打紧”
二字,“云公子才是不必介怀,男子脏了袖管更不打紧。
脸面好歹还是要用来出去见人的。”
云归想了一会儿,终究应道,“好罢。
如此委屈楼公子了。”
小心地拎起一点儿楼桓之的袖管,弯身凑上脸,快速地擦了擦,便见得楼桓之青色的袖管有了棕灰色污迹。
放开后,更觉不自在,转而道,“好似当真不见那两样草药……”
“再往旁处找找。”
楼桓之并不在意,率先往旁处走去。
云归在后头随着,绕过了一个拐弯处,便听得楼桓之言道,“你瞧。”
云归走至楼桓之旁边,便瞧得前头不远处,绿草如茵,芍药盛放。
青红相织,竟美得有些惑人。
风一吹,芍药微动,伸展的花瓣静悄悄。
腹饿难耐“好美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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