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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仪昭点头,若有所思地回头,看见出去正要往城外军营视察的赵恪予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似正要开口。
她就朝他弯弯眼睛,比着嘴型:“信我。”
他点头,却不按她的意愿走来,和赵桓予示意后径直上了马车。
孟仪昭看着他的动作几乎目瞪口呆,良久没有动作。
赵恪予就从车中探头伸手出来,“还不上来?”
周围的下人俱都低头不敢直视,赵桓予干干笑了两声,未待开口,孟仪昭就叹了一口气,抓着赵恪予的手上去。
一进马车,赵恪予的大掌立刻抚上她的背部将她摁下入他怀里,使力咬她耳廓,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气:“为何找他?嗯?”
孟仪昭嘶了一声,捂着耳朵委委屈屈地瞪着眼睛看他:“你又不愿去参加那赏诗会。
反正三哥想要投靠荣王,我就让他看清楚荣王值得不值得他投靠了。”
“以后不许找他。”
他扶着她的肩膀和她对视,“也不许看他。
还有。”
他嫌恶地看着她手里捧着的兔子,“余生都给你8尽管非常不甘愿让赵桓予与她同出同进,但他参宴的话反倒与他平日作风大相径庭,何况荣王越发多疑了,他去了只怕连后园也进不得。
与其这样,不如不去得好,反倒能让他留在王府的人自如行动。
赵恪予捧着她的脸颊低头蹭了蹭,指下柔软的肌肤让他几乎不愿松手,“你在宴会上万分小心,那里有我的人,带着姿七在身边也好照应。”
孟仪昭点点头,歪在他肩膀上伸出舌尖点了点,像只得了逞的猫儿:“你且放心好了。”
他差点忍不住浑身颤抖,冷静下来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才将她揽下放在一边,出了马车忍住没回头看她。
她的每一处肌肤每一个动作,都在他心里留下了钩子。
他一旦犹豫,几乎要丧失理智。
孟仪昭无聊地翻着手指,今日蔻丹涂得艳丽明媚,她喜爱极了。
哼着小调伸手将指背贴在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有口脂留在上面,鲜艳地反添妙处。
她取出帕子耐心地擦拭干净。
一直领在前头的赵桓予见马车里终于出来了人,但大哥并没有与他打招呼的意思,他便放慢了马缓步退到她坐着的马车外,敲了敲窗楹。
孟仪昭掀开帘子,歪着头坠饰垂在肩膀上颤动,眉眼弯弯略带着疑惑:“三哥可有事?”
“你和大哥……”
他斟酌词语,犹豫了许久,“是有什么误会吗?”
孟仪昭耐心听他疑问,蓦地捂嘴轻轻啊了一声,笑道:“实是三哥想岔了,大哥不太愿意我作为新寡出府,弟妹求了许久他才应下来呢。”
他将信将疑,也不愿往坏处多想,只好点点头,拉马继续走在前面。
朝云是特意守在府门前等孟仪昭前来的。
她将将踏下马车,朝云便舍了丫鬟一旁的团扇,欣喜地走过来搂着她的手叙旧。
她语气如寻常女儿家抱怨:“前日才与阿昭姐见上一面,是朝云当日被丫头惹了脾气,无意冷落了阿昭姐。
后头阿昭姐竟丢下我独独与皇帝哥哥去逛街市,可叫朝云嫉妒呢。”
一边拉着她进了荣王府往内院去,孟仪昭尽职尽责温柔安抚她:“今日一整天都陪着朝云,隅之在宫里可出来不得,不好吗?”
朝云当即拍掌,像极了得偿所愿的小姑娘,神情带着点得逞与幸灾乐祸,“当然好,回头我要与皇帝哥哥说阿昭姐今日同我一块做了什么,可不羡慕死他!”
往摆宴的路程就在你来我往的交谈中渐渐变短,等到了席位上时,人也来得差不多了。
朝云要坐去荣王妃处,就与她招了招手,一蹦一跳像个孩子般跑去了前面。
荣王妃既是疼爱又担心女儿仪态不好,软着声音斥责她:“嬷嬷教你的规矩呢?快站好别咧咧样了。”
朝云小小地吐了吐舌头,放慢脚步将手规规矩矩地交握在腹前,很是端庄地走了剩下的路。
底下立刻有夫人恭维朝云公主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让人喜爱十分。
孟仪昭面色不动,实则听系统在与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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