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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北风徐徐,四周陡然静谧,水般月色柔和从墨色的天际滑落,只听见风吹开耳边散发的细碎柔软的声音。
也许真的是喝多了两杯,清幽觉得脑中迷迷糊糊的,胸前似有一团火,渐渐热的她全身微汗,面颊也燥热起来,近乎滚烫。
凉风一吹,是冰火两重天的感受。
她方才听到了什么?凤绝说,那件事,是他的责任?什么事?又是什么责任?一时间,她只觉自己混混沌沌,想不明白其中之意。
不,也许她根本不用去想,反正与她无关。
也许是酒劲上来,也许是夜雾渐浓,让她的眼前一片迷蒙,意识也随之涣散。
她的思绪越飘越远,整个人好似在云中漫步。
身周人影憧憧,很吵,很呱噪,头胀欲裂,她很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却始终无法集中精神。
她好似听见凤绝说了什么,又好似那洛云惜神情由窘迫转为惊异,最终是嘤嘤哭泣起来?为什么会哭呢?难道是喜极而泣?清幽甩了甩头,看着洛云惜那泪眼朦胧,星眸欲醉的神态,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
半响,似有人推了推她的胳膊,小声凑至她身边道:“王妃,王爷正问你话呢。”
原是靖国公府上的侍女。
清幽骤然清醒,欠然一笑,望向凤绝深不见底的黑眸,微笑问:“王爷,有何事?方才本公主不胜酒力,有些头昏,没有听清。”
凤绝稍滞片刻,眸中似笼着一层薄薄的郁蓝雾色,脸上却是淡淡懒散的神情,道:“靖国公之女,洛云惜,对本王有救命之恩。
本王欲纳之为妾,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扑通”
一声,惊了清幽一跳。
原是洛云惜腾然跪在清幽面前,她娇美的面庞,红润能沁出血来。
竹影婆娑,遥遥几盏红烛在重重殿宇的间隙里投下灼艳的光影。
她手中端着一盏茶杯,眸中皆是恳请之意,怯怯道:“王妃姐姐在上,贱妾入门之后,定当奉茶执帚,侍奉左右,绝不敢懈怠。
还望王妃姐姐成全贱妾的一片痴心。”
清幽微愕,旋即淡淡一笑,也看不出悲喜之色,她的指甲修长而有如瓷器般莹白,好似在阳光下镀上一层清泠泠的寒光。
接过那茶盏,她一饮而尽,饮得太快,竟然没有品出是茶还是酒。
其实酒饮多了,茶便无味,那再多一杯酒也无妨。
放下茶盏,她定声道:“横竖都是一家人,妹妹无需多礼。
只是……”
清幽故意顿了顿,而洛云惜亦是紧张得忘了呼吸,俏脸涨得通红。
清幽又是微微一笑,将她扶起,“只是区区妾室,恐怕委屈了靖国公。
依本公主看,横竖王爷还没有纳侧妃。
不如,直接娶为侧妃罢。”
她的那抹笑,恰如冰雪乍融,春光四溢。
凤绝不由失神片刻,听到侧妃二字,更是愣了愣。
纳妾他可以自行做主,而侧妃可是要入宗族玉牒的,需要凤翔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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