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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被他得了机会,就像是他说的那般,当真不愿意的话,以死相逼又何妨?
“旧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却的。”
沈戮温热的吐息拂在她耳畔,令她的身体有些战栗起来,“可惜你我当年只知道放纸鸢,都没想过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好,如今能好生弥补过去,倒是要感谢你有个不知死活的父亲了。”
容妤咬紧牙关,表情泄露出一丝不快。
沈戮则是将她推去石壁上,得了手。
也不知道持续了几时,她有些疲软了,哭得也累了,趴在他肩头迷迷蒙蒙,昏睡了过去。
许久之后,他将她抱在怀里,顺着池水靠到石沿处,抚着她光洁的背,满意地深深吐息。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沈戮拖着湿淋淋的衣衫推开了海棠房的大门。
候在门外的阿兰、如玉立即为他披上大氅,又立即进去了房内,为趴在石沿岸上的容妤盖上了裙衫。
容妤昏昏沉沉地睁了睁眼,恍惚中能够感觉那两名宫女在为自己擦拭、更衣,盘起鬓发后,其中一个低声对她说道:“夫人,奴婢已经为您穿戴整齐,车辇已在门外候着,陈大人会来接您,奴婢这便退下了。”
容妤意识浑浊,倒是听见乌皂靴踏上石阶的声音,也能听到陈最对她们道:“念你们服侍有功,太子殿下留下了你们两条贱命,日后要谨言慎行,才能留在夫人身边继续伺候。”
阿兰和如玉诺诺应下,容妤眼前景象忽地颠倒,她感觉自己被陈最扛了起来,不出片刻,就将她放进了门外停着的车辇里。
帘子放下的瞬间,沈戮的声音响起:“切记要走小路,陈最,你亲自护送。”
陈最恭敬道:“属下遵命。”
这会儿大概是寅时了,容妤隐隐地听见宫中响起暮鼓三声。
深冬天未亮,但却不觉得冷。
车辇里暖炉许多,又是刚从海棠房里出来,容妤觉得周身暖烘烘的,困意便越发的深了。
直到车辇忽然重重地颠簸了一下,继而猛地停住。
容妤被这剧烈的摇晃惊醒,她紧紧了身上的披氅,心有不安地想要撩开车帘。
不料外头却传来了一个极为娇蛮的声音,对方问道:“你是东宫的侍卫长吧?半夜三更的,带人抬着车辇、跑来这里做什么?”
刹那间,容妤睡意全无。
她虽不知声音的主人是谁,却极其害怕认出东宫车辇的对方会发现她的存在。
“竟不知是柳小姐,属下有眼不识泰山了。”
陈最说完这话,便要行礼问候。
柳小姐?
容妤因这姓氏愣了愣。
“免了,我又不稀罕你的礼数。”
姓柳的小姐冷声哼道:“你还没回答我呢,来这做什么?车辇里坐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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