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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走!”
这声音无比熟悉,偏头一看,竟是李峁!
见他身上并无伤口,反倒精神奕奕,便知他这几日没吃什么苦。
李峁护着他往前走,低声道:“你怎么来了?你没逃成?阿全呢,阿全可还好,你姐呢,她又在哪里。”
季怀真低声道:“走散了,我投靠鞑子,就是为了找她,你又是怎么回事?”
李峁见鞑靼人不曾注意这边,方压低了声音道:“他们找不到我父皇,也寻不见尸体,怕他再生事,才留我下来以作要挟,本是想利用我劝服百官,我正要谈些条件,他们又突然改口,原来是你来了。”
“城破之日,你去了何处?”
李峁被问的神色一凛,一阵龃龉,没有吭声。
季怀真了然地看着他,讥讽一笑:“城破之日,你提前收到消息逃跑了。
是谁将你抓回来的?鞑子?”
李峁面色铁青,不知想起何事,额角青筋异常明显,冷冷一看季怀真,不再说话。
梁崇光的尸体开道,长街两边的民众一路静默地盯着鞑靼人,眼中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仇恨。
鞑靼一路视若无睹,大摇大摆地进了皇城,季怀真与李峁携大齐官员紧随其后。
到达宫中,宴席早已备好,阿苏尔坐于首位,燕迟的座位与他紧挨着,大齐官员不得入座,他们被冠以“奴隶”
的身份,分给在座的鞑靼将领,跪在一旁伺候他们用膳。
而季怀真被分到的,恰好是在城门口用脚碾他右手的人。
这脚大如船,手大如盘的将领叫哥达,是阿苏尔旗下的一员悍将,在鞑靼军队中无人不自知无人不晓,就连季怀真都有所耳闻,只因为这个叫哥达的除骁勇善战外,还以**著称,正中阿苏尔下怀。
思及至此,季怀真心中一阵恶心,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在阿苏尔的注视下给哥达倒酒。
哥达讥讽地笑看季怀真,以酒杯狠狠掷他身上,又抬起季怀真的脸一看,正要狠狠掴他一掌,拍出去的手背还未碰到季怀真的脸,半道便被飞来的酒杯狠狠击中。
哥达痛嚎一声,手背已肿了。
他朝酒杯飞来的方向怒目而视,发现那夷戎七皇子面色不善,冷硬如刀。
阿苏尔若有所思地看着,视线在燕迟与季怀真身上来回挪动,突然一笑,打了个圆场:“也对,也对,他与你发妻长了一张脸,不好惹你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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