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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牛婶眼皮子浅,不识货,以为皮靴一定比绣花鞋贵重,花棉袄一定比薄衫值钱,要这么“分赃”
,还真是桑诺赚了。
“牛婶,我再说一次,把包裹还给我。”
桑诺冷下脸来,对她摊开手,等她乖乖归还赃物,冷声道:“这是尊上的东西,我得先拿回去上缴,要是尊上不要了,就按您说的平分,我亲自送您家里去。”
牛婶不依,霸着包裹往后退了几步,急道:“这么好的东西,谁会不要呢!”
桑诺手垂下来,一双桃花眸子没了往日娇憨可人的神态,两条尾巴自身后探出衣摆,已经做好了武力解决的准备,先冷冷地警告:“你要偏这么着,就一件也别想拿走!”
“诶哟喂!”
牛婶紧张地闪身后退,颤声嚷道:“你这没良心的野狐狸!
你幼时没处栖身,冬日里被雨淋成落汤鸡,还不是我好心给你喂了碗热粥!
要不是我当年对你的恩情,还不知你能不能活到今日呢!”
桑诺冷哼一声,辩驳道:“牛婶当我健忘呢?您当年不过是要倒掉吃剩的粥汤,刚巧看见我在廊下躲雨,就顺手丢给我喝了,不过暖暖身子罢了。
这顺水人情我当日收了,天晴之后,我捕过不少野鸡野兔,搁在您家门口吧?如今我大了,又常听您提起那事儿,所以这两年过节,还给您送过几袋米面。
您那碗粥汤的情份,究竟要我怎么样才能还清?”
牛婶见她把话说开了,顿觉脸没处搁,急忙嚷道:“我何时要你算这笔账了!
我当时接济你,都为着情份,半点没想着贪图你什么!
你如今就为这两套衣服两双鞋,跟我说这样难听的话!
你良心给狗吃了!”
桑诺上前道:“是您先提起这事,您用当年的情份跟我讨要回报,我自问对得起您,但您手里的包裹是别人的东西,我没权利卖您这个人情。”
牛婶见桑诺两条雪白的长尾已经朝自己缓慢伸来,顿时心灰了一半。
这九尾狐是青丘妖王,虽说妖力比不得钟山来的那些妖神,可要对付青丘的小妖,必然是绰绰有余的。
牛婶举棋不定,想要服软,又舍不得怀里的宝贝,干脆一咬牙,将包裹紧紧抱进怀里,洗衣桶也不要了,转身就朝家里跑,想找丈夫儿子出来帮忙!
她还没跑远,右胳膊忽然被一条尾巴紧紧卷住,往后一拉——
牛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尖叫着护着怀里的包裹,却于事无补,接二连三的尾巴绕住她的手腕,又一条尾巴卷住包裹,竟要强夺!
“还给我!
你这没良心的小蹄子!
还给我!”
牛婶气急败坏,情急下低下头,一口狠狠咬在手腕上的那条尾巴上!
“啊!”
桑诺疼得一激灵,想要抽回尾巴,却被牛婶咬得更紧,眼见着尾端已经渗出血来,染红了雪白的绒毛。
“疼!
疼!
快松口!”
桑诺鼻子一酸,眼泪直流,上前一步,双手抓住牛婶的发髻,用力往上提,想救出尾巴!
牛婶一肚子火,到嘴边的肥肉被这野狐狸抢走了,心中忿恨难平,于是将全部妖力使出来,全力咬住狐尾,暗自发狠,定要咬断她一截尾巴!
桑诺疼得直咧嘴,想要集中妖力弹开她,却又被刺骨的疼痛折磨得使不出力气。
抓着牛婶发髻的十指,几乎要掐入她头皮,绝望中,桑诺脑子里莫名闪过《散合心经》里的一段心诀。
她自问不是那么勤学刻苦地狐狸,这“生死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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