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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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楽明河那样窄,附近更没什么值得一提的景物,我还想取笑他怎么也变成了外来的游客那样容易遭骗的傻子,他却忽然道,&ldo;那天我在这附近看见了你。

&rdo;我几乎是瞬间如遭雷击,如果不是我多想。

他站在窗边,虚虚指着玻璃上的一个位置,轻声道,&ldo;我在想,这也许就是命运,宋洄,是不是很肉麻。

&rdo;他回头看着我,眼里涌动着奇异的情绪。

他吻上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种十分不真切的感觉,用力地抓着他的肩膀,他的动作很温存,慢条斯理得让人觉得可怕,我太久没有尝试过性爱,平时连自慰都很少,这样细致的爱抚也觉得陌生得很,躺在他身下几乎是溃不成军,只能不停地说着求饶的软话。

他中途停顿了一会儿,看着我潮热涨红的脸,&ldo;我以为&rdo;他垂着眼,像是在叹息,我却忽然抱紧了他,我明白他欲言又止的内容是什么,只好急切地向他解释道,&ldo;我我没有和他&rdo;&ldo;是吗。

&rdo;他笑了笑,吻了吻我的鼻尖,不知道是否相信了我的鬼话。

&ldo;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裴翊。

&rdo;我像急于证明自己的小孩子,手脚慌乱得近乎滑稽,将他抱得更紧了。

我在说谎,我的确和秦澍上过床,但那次是因为酒醉,我发誓,只有那一次,从那之后我再也不饮酒。

一切结束后,他抱着我坐在床边,熠熠的星辉将楽明河装点得那样瑰丽,波影摇荡,美得宛若一个温柔的梦境,时光又好像倒流回许多年前我们沿着河边互相追逐跑闹的时候,那时候未来好遥远,我总以为那条路永远也走不完。

&ldo;你看,&rdo;他吻着我的发顶,语气异常温柔,&ldo;宋洄,我又回来了。

&rdo;我回抱着他,动作很轻,像是在抱一个不真切的美梦,担心太用力会弄坏这个异常珍贵的幻影。

&ldo;是的,我太开心了。

&rdo;我几乎是哽咽着回答。

这天非但没有下雨,反而是我这五年里遇见的最好的天气,将秦澍的嘱托忘在脑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高兴得好像有点太忘乎所以,尤其是得知裴翊今后会在常海工作,我们可以时常见面。

大概是察觉到我最近并不像从前那样总是一副垂头丧气的可怜相,秦澍忽然道,&ldo;餐厅的营业额看来不错。

&rdo;他慢吞吞地翻着手上的诗集,揣测着我的好心情。

我在给他按摩的时候发觉他好像比从前健康了一些,虽然还是苍白消瘦的模样,双腿无力地支在轮椅上,肌肉有些萎缩,但看上去似乎也能支撑着他这副瘦削的身体从轮椅上勉强站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去医院复健不再需要我陪同着一起,反而会故意避开我。

我用袖子擦掉鼻尖上的汗珠,语气含糊地道,&ldo;其实和以前差不多。

&rdo;辞退了琼英和赵立,又请了个新厨师,我也时常去店里看着,账目清晰不少,虽然不至于说立马就能挣钱回本,但情形总算好多了,也许我还可以继续开下去。

我问他要不要再去花园里透透气,他合上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ldo;好吧。

&rdo;月季开得正好,娇艳明媚,他望着池塘里的鲤鱼出了阵神,忽然道,&ldo;你那晚去了哪里?&rdo;&ldo;店里有些账不对,看到很晚,干脆就在附近睡下了。

&rdo;我站在他身后有些紧张地回道。

&ldo;看来是很大的问题,我的电话你一个都没接。

&rdo;他将手放在膝盖上,侧着头,仍是一副干什么都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ldo;去给我倒杯水吧。

&rdo;他道。

我于是只好返回去替他拿水杯,弯腰的时候他忽然问,&ldo;现在这个时节还有蚊子吗?&rdo;&ldo;什么?&rdo;我有点疑惑地看他。

他指了指我脖子上的一个位置,调侃道,&ldo;总不会是吻痕吧?&rdo;他说得轻描淡写,脸上的神情很微妙,我的脸几乎是瞬间白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裴翊偷偷来往的事情,只好捂住那里勉强笑道,&ldo;什么吻痕,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rdo;&ldo;看来这个玩笑不太成功,你笑起来好像很费劲,&rdo;他喝着水,苍白削薄的唇被润湿,终于显出点接近常人的色泽,&ldo;其实那天晚上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rdo;他握着水杯,朝我微笑,&ldo;我做了蛋糕,第一次成功,想让你尝尝味道,但是等了你很久,你都没有回来。

&rdo;他这辈子大概还没下过厨,见我露出吃惊的神色于是又道,&ldo;幸好没让你吃,真是好难吃。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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