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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严重许多。
贺代光连喝了三碗,抬胳膊擦掉下巴上的水迹,解下捆石板的麻绳缠绕到抬杠上。
空屋的面积大概五十个平房,他们打了二十几块石板,昨天抬一半今天抬一半。
轻活重活岔着来,没那么累人。
“光哥,你肩膀以前是不是受过伤?”
褚归视线落至贺代光的左肩,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以贺代光的年纪,他肩膀的损伤绝对不是正常劳作形成的。
“前年剔柴被掉下来的树枝砸了一下。”
贺代光轻描淡写道,剔柴指的是用长竹竿绑了镰刀将树干高处的树枝勾下来,如此一来既得了柴火,又不影响树木的生长,即所谓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能被镰刀勾下来的侧枝顶多两三指粗,贺代光当时没放在心上,该干嘛干嘛,右肩肿了几天自己消了,后来的肩膀痛他一直以为是使过了劲。
褚归这样问,难道他两年前被树枝砸留下了后遗症?
“很有可能,我给你看看。”
褚归按了按贺代光的肩膀,感受内部肌肉和骨骼的状态,“光哥,你的肩膀不能继续受重力了,抬石板的活你找人换一换,晚上过来我替你针灸。”
贺代光的肩伤未紧迫到必须马上治疗的程度,褚归因此没耽搁他下午上工。
不能受重力,那他能做什么?上房顶跟他爸一块铺瓦?贺代光找到村支书说明了情况,村支书一听,连忙叫了另外的人接替了贺代光,跟杨朗搭档着抬石板。
贺代光则上了房顶,他铺瓦的技术是贺大伯手把手教的,约莫有贺大伯七成的水平。
贺大伯铺着瓦感觉房顶上多了个人,抬眼看见贺代光踩着架子往屋脊上抹砂浆:“你咋上来了,石板抬完了?”
说着贺大伯低头瞧了瞧,空屋的地面分明是泥土。
“没有,我肩膀有点痛,褚医生让我找王叔换了个活干。”
抹了砂浆,贺代光拿起瓦片对齐贺大伯铺的坡度放瓦,要想房顶滴水不漏,瓦片的重叠的宽度与挑高均有严格的标准。
“痛得厉害吗?”
贺大伯关切道,“不然你请半天假算了。”
“不用。”
贺代光铺了一溜瓦片,“爸,你看这样行吗?”
杨朗带着新搭档爬到了采石板的山坡,地上到处是飞溅的碎石子,脚踩上去石子哗哗啦啦的。
要是困山村离公社近一些,兴许能建座小型的采石场,以工业改善困山村的经济条件,偏偏中间拦了几座大山,开发成本远远大于了回报,只得村里人自己消耗。
有人问了句贺代光的动向,杨朗边绑石板边大声宣扬褚归如何一眼察觉贺代光肩膀受过伤:“我们天天跟代光一块上工,你们谁晓得这事?”
众人纷纷表示惊讶,两年前的伤都能隔空瞧出来,神医啊!
下午的阳光慢慢越过院角晒到阶檐,褚归捏了捏发烫的耳朵,把
()割下的艾草抱到堂屋,抬石板的人怎么老打量他,跟看啥稀奇玩意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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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艾草杆尖端,褚归逆着植株生长的方向将艾叶撸了下来,连续撸了几根,他没干过粗活的手掌便被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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