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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长深浓的一个吻,几欲要将彼此融进骨血,吞并?覆灭。
什么也不想,就抛却一切,带着所有积怨,在这里纠缠至死。
被按停的时间里,李京肆一手掌她后脑,一手托她腰侧,当换息也变得困难,他却退出去。
欲生欲死,他像审判的人。
姜语止不住地偏头咳起来,咳得太阳穴通红,大口大口喘气,李京肆把她脸掰回来,那喘息就尽扑在他脸上?。
他也不好受,与她额头相抵,一双眼微醺迷离地,盯注她,气息交缠,有种那吻仍未结束的错觉。
好久,他哑声唤她阿语,额头轻轻柔擦,太像哄小孩儿了。
她见过别?家大人,就是?这?样哄的。
“起初,我确实只将你视作人生一场戏剧,一位过客,可你走?远了,我又实在想念。
我生命中尽是?些匆匆来,匆匆去的,我以为你也没什么不同,可并?非如?此,也说不清在哪时候,你竟是?偏上?我心?头里钻,叫我不得安生。”
姜语看着他,那眼里仿佛溺爱到?极致,她就是?太容易轻信这?双眼睛,她很早觉得,里面有一座深山,她摸不透,看不清。
今日?,此刻,她看清了,那山间有她。
他放缓声调,说:“你的婚,是?我撇下面子硬要断的,你知道?我与家里是?怎么说的?我心?悦你,想要你嫁给我,我就是?在觊觎弟弟的未婚妻,我就是?不择手段地,想得到?你。”
字字醒目,字字如?雷贯耳。
姜语不住吞咽,陷进去这?样的目光里,心?跳遏制不住地狂颤。
她总不信他,可那眼睛里又足够真诚。
他问她记不记得那盆朱丽叶玫瑰,“是?我照料它?好几个月才开的,它?实在太难养,我又较劲着一定要将它?养好。
见到?你之后,我也是?觉得,就是?你万般难哄,我也要哄好了,哪知道?你这?样想我。”
他居然有点委屈,这?种表情挂在他脸上?未免太过矛盾违和。
姜语一时都不信自己的眼睛。
李京肆鼻尖也若有若无?地与她相擦着,极具温柔,极具耐心?,“那半年我过得很不好,我总想起你,想得睡不着。
这?段时间也是?,你在广州的音乐会我也寻着去了,就在现场。”
姜语那一下心?脏狠颤,张开唇:“我没看见你。”
“我在后面,你看不见我。”
“你不坐前面来?”
“我是?怕你看见,又要逃开了,那我岂不是?罪人?”
姜语觉得喉间那股酸都泛进肺里,眼睛又开始疼。
他声声不断唤着阿语,苦恼叹问她要怎么才肯相信,他说:“你从不是?可有可无?随时抛弃的床伴,你是?我极致清醒的例外,是?我费尽心?思都要养好的那枝花。”
他倾身,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唇角,捉她视线,满目诚意都要叫她看见,“你还想听什么话?我爱你吗?还是?我想娶你,我都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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