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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宋问也正在与彭循一道往过走。
彭循压低嗓门道:“我早就同你说了,瞻明仙主手段万分高明,说哭就哭,说亲就亲,连我叔叔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你。
他们两人的关系,在进静室前就已是搂搂抱抱,再经过这四十九天朝夕相处……可能马上就能成亲了吧。”
宋问遗憾地猛拍大腿,早知如此,我就该早点来,然后也跟着一道混进去,能看整整四十九天的大美人,简直是人间第一风雅事,错过可惜。
彭循不解:“看美人,风雅在哪里?”
宋问也很奇怪,这是什么怪问题,看美人难道还不风雅?如皎皎明月,如满院牡丹,看一眼美人,是要饮上十八壶酒,再写上十八首诗的。
彭循问:“就没啦?”
宋问反问:“不然还要有什么?”
彭循:“实不相瞒,我看完大美人只会做那种梦,还做了两次。”
宋问:“下流。”
彭循恼羞成怒:“什么下流,我这叫人之常情!”
宋问还是坚持,美人是要被放在枝头仔细欣赏的,哪容在梦里被玷污,你这就是下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推开门,就见满院子的人。
叔叔在,舅舅在,瞻明仙主也在,以及凤怀月,方才宋问是怎么形容的来着?如皎皎明月,如满院牡丹。
别人转头是转头,美人转头,是风吹湖边柳。
宋问手里抱着的琴险些砸在地上。
余回:“……得。”
凤怀月还记得端出长辈的姿态来,微微冲他一点头,自我感觉颇具威严。
宋问站在原地,一颗心上下猛跳,十八壶酒和十八首诗已经不够了,要一百八十壶酒,和一百八十首诗,或者一千八百首,也不是不行。
彭循及时落井下石,抱着剑用胳膊肘一推他,道:“上流。”
作者有话说:
小宋:为你写诗。
余回见怪不怪,示意凤怀月先回房,自己则是对着大外甥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将他从不知哪一重的青云太虚中拍了出来,训斥道:“成何体统!”
宋问并不觉得自己没有体统,还在感慨不已地伸长脖子往屋里看。
余回对他这份出息早已见怪不怪,也懒得多加训斥,抬手就打发回去继续抄家规。
屋内,凤怀月问:“你这阵怎么又不管东管西了?”
“这有何可管。”
司危不以为然,还当真很大方。
可能是因为当初他在第一眼看到凤怀月时,对方就是被千百宾客簇拥在最中央。
虽然瞻明仙主时不时就会玩一点强制囚禁的小戏码,但那得归属于情趣,情趣之外,他倒是与宋问的观点一致,美人就该大大方方坐在云端,至于会引来多少人追捧,司危掐了掐他的脸颊,倨傲道:“千万万人都不重要。”
至于为何不重要,原因有二。
第一,再多人觊觎都抢不走;第二,爱我如狂。
凤怀月:“我哪里爱了!”
司危并不理会这点嗡嗡嗡嗡的小抗议,倘若不是现在修真界烦心事太多,鬼煞与灵骨一事又还未解决,他几乎想立刻就举办一场最为盛大的欢宴,就如同三百年前一样,让美酒流满山谷,开满繁花的秋千会从天穹最高处垂下来,而喝到微醺的凤怀月是最爱荡秋千的,他的衣袍总是华丽而样式繁复,在空中被风吹得散开时,像是裹了一身奢靡而又绮丽的梦。
凤怀月道:“你别总捏我的背。”
“这些青竹的灵气极干净,你往后应当会比先前舒服许多,至少不会再三不五时感觉浑浑噩噩。”
司危收回手。
但瑶光仙尊也说过,这些青竹只能顶个一年两年。
一年两年之后,还是得换,要么换新的青竹,要么新的灵骨。
司危道:“我会尽快替你找齐灵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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