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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尴尬一秒,总不好说,开始不认识你,后来一查,太神仙了,就把名片供了起来。
仗着秦宴并不了解他的小习惯,他摸了摸耳垂,说了谎,“那天回去,放在衣服口袋没拿出来,衣服拿去干洗完就捐了。”
秦宴神色没什么变化,但不说话了,脸也转回去,盯着前方。
凌安观察秦宴,总觉得,对方好像有那么一丢丢,不开心?想了想,他拿出手机,点开拒接来电的位置,一个号码一个号码找过去。
他当时扫了眼那张名片,记得几个数字。
翻一圈,排除法筛选到最后两个,就是一位数的差别,他有点不能确定。
凌安报了一串数字,“这是你的号码吗?”
“最后一位数,6。”
秦宴再说了一遍,“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凌安捏着手机,低头看了会那串号码,笑起来,眼底仿佛藏着星辰,“那我以后不跟你客气了。”
秦宴简单的一个音回应,“嗯。”
语气前所未有的透了几分愉悦。
如果江行越在这里,肯定震惊的下巴掉下来,说不定还会欢快的弄个纪念日。
现在下午三点多,路上不堵车,只花了半个小时,他们就从南城绕到北城。
这里安静,没了城市的喧嚣,节奏都慢下来。
车速变慢,凌安看见前方大门守着的身姿挺拔的军人,不禁多看了几眼。
“外公身份比较特殊。”
秦宴说。
凌安颔首,“我知道。”
例行检查后,车子开了进去,绕过一块极大的草坪,停在一栋老式洋楼前,凌安下车,抬起头看。
这栋宅子很有名,建于民国,住过不少名人,他还小的时候,跟父亲去参加过一场拍卖会,这栋宅子就在拍卖行列。
现在想起来,拍下宅子的人,似乎就姓秦。
他记得,那会他贪玩,到处跑,后来迷路找不到爸爸,哇哇大哭,遇见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哥哥,帮他擦眼泪,轻声哄他,最后牵着他找爸爸。
那个小哥哥,就是那位拍下这栋宅子人的孩子。
秦宴也姓秦,比他大六岁,各项都符合当年他遇见的那个小哥哥,不禁转头看向秦宴,会不会是他?“嗯?”
秦宴微微抬眸,眼睛黑而深邃。
凌安摇摇头,“走吧。”
老人早就在等凌安了,听见声音,他走出来,看见凌安,就笑起来,“来啦。”
“老爷子,”
凌安问,“您有什么事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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