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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惊动了持枪的卫兵,那个大块头卫兵转过头来大喝一声:“杂种,你在做什么?”
“报告长官,”
郁飞尘说,他用上了那种常年混迹杂牌军队的人会染上的口音,“我们在打赌,如果公平比武,是您撂倒我,还是我撂倒您。”
那位卫兵像听到笑话一样咧开了嘴,鼓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迸射出兴奋又残暴的神情,用粗野的语调道:“我会让你这辈子都没法再下窑子,杂种。”
“那我的夫人大概会很高兴。”
“你的老婆会比你的姘头们更生气,小子。”
“我不想和砖头打交道,长官,”
郁飞尘看着他的眼睛:“您也站了四个小时了。”
他转而用律师特有的彬彬有礼的真诚腔调说:“这地方比窑子无趣太多。”
这话显然正中了卫兵那位的下怀,他咔哒一声解开配枪的系扣,把它丢给同伴。
“滚开,杂种们,”
他说:“最后想念一次你老婆的胸脯吧,小子。”
周围的科罗沙人用惶恐又惊惧的目光看着这一幕。
郁飞尘直视那位士兵,活动了一下筋骨。
关节咔咔作响,郁飞尘笑了笑,他没什么东西可想,也不太喜欢这种下流句子。
——但现在和卫兵对峙,还从“杂种”
变成“小子”
,接下来的事情只需要用拳头解决,这种感觉比营房和砖窑舒服多了。
他接了话,说:“我已经想念完了。”
“你要是能挨住我三下,”
卫兵把腰间的酒袋也解下来,丢在地上,“今晚你就能喝醉一次,坏小子。”
郁飞尘没说话,把灰色工作服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左手稍稍在身前抬起。
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赤手搏斗的风格,但是——一声怒吼由远及近压过来,没有任何佯攻,一记野蛮到了极点的抡拳从郁飞尘左上方砸了下来!
郁飞尘刹那间飞快侧身,左手肘抬起,和卫兵钢铁一样硬的右手腕沉闷相撞。
整条胳膊的骨头都在剧震,他咬紧牙关,硬生生扛下了那一刻的爆发力。
与此同时,右腿瞬间发力,一记凌厉的低位侧踹正中对方小腿骨!
卫兵那硕大的块头差点一个趔趄,人在左腿吃痛的时候,会反射性挥右拳——半秒钟后,右边的阴影当头罩了下来,铺天盖地,这一拳如果打实,当场人就废了。
但郁飞尘等的就是这第二个右拳!
他不是左撇子,右手比左手好使。
所以早在最开始就放左手在前,引对方右拳来攻。
而对面挥右拳的时候,左边必然是空档——他抓住那转瞬即逝的破绽,不留任何余力,右手成拳狠狠砸在卫兵的左太阳穴上!
论力量,这位年轻律师当然比不上卫兵那烙铁一样的拳头,但用这手的人是他,也够用了。
一击即退,趁卫兵头部受击,郁飞尘快速和他拉开距离。
当然,力量反震,他的手也麻了半边。
他用右手比了一个“1”
。
只见卫兵狰狞地笑了一下,追击上来,出腿直踹!
这卫兵骨架大而沉,肌肉极为发达,体重可想而知更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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