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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长话短说就是,你和花繁的的确确是认识的,你老爹、我师傅,便是天若水,顺便一提我还是当今四皇子来着,嘛嘛,我也算是皇亲国戚。”
我听着我师兄越扯越远,忍不住瞪他一眼,他收了飞扬的眉目,继续道:“好了好了,回到正题上来,花繁为了活下去修习了天残九法,你们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小心些吧,再加上你那凉薄性子。”
“还有呢?”
我继续追问。
“没了”
他耸耸肩膀摊开双手,一脸无辜道:“再多说一点师傅就会揪着我打一顿的。”
我转身就走,只觉得麻烦,我察觉出一点,去寻个人质问,他们才会再告诉我一点,让人无奈的是,我熟悉的人都是骗徒,心思蛮多,九句真话里掺和进去一两句假的,辨别都辨别不出来,还不能竹筒倒豆子一样倒个痛快,非要这般一点点地讲。
就像是磨盘上一点点磨出来的糯米粉,一点一点磨才行。
我没什么来由地焦躁,索性回了房间,只是躺着,什么也不做。
我还没来得及这么做,门就被人一把推开,外面的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我偏偏头,便看见杏子红的衣衫,灼灼明艳,我想那是天青,索性背过去不理会她,只想睡过去,烦死了,她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个时候我也不想看见她。
一个个的,怎么都那么自作主张,呵,一群我信得过的,怎么全都这样。
这世上我还能相信谁呢?天大地大,我还孑然一身不成了?“哥哥——哥哥——别装睡了,辰景被人劫走了,我要和白青莲一道去寻,你去么?”
她道,急急地扯我袖子。
她的这份急切让我莫名其妙地窝火,我懒懒地开口道:“不去,辰景算哪个?”
我现在顾不上辰景了,我想我要去寻花繁,离开花繁的这段时间,我总有些焦躁,压都压不住,海潮一样涨了落落了涨。
啊,我想杀了他。
“哥哥——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练习内功的好。”
我没抬头,只觉得天青的声音有些涩,她的腔调都不是以往的欢快,带着一种迟疑意味。
我抬头,只看见她单薄的背影。
“我走了。”
她道,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和你有关下午我还没睡醒,就被自己师兄提着后脖子提起来,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我还没抬眼,就听他道:“来帮个忙,你不去也是不成的,你不想管你妹妹了吗?”
打蛇打七寸,我师兄还是我师兄,知道什么是我在乎的,他咬定了我是没办法轻易放下这个妹妹的,为人兄长,哪怕连一天也不大,可是念及她是喊我哥哥的,我就没办法对她置之不理,但凡是天青所求的,我和老爹都是骄纵着,竭尽全力去取的。
“我只想问一下,好好的人,在白家回天堂怎会被劫走,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嗯?师兄,你猜猜?”
我半睁着眼,头还是有些痛的,心情不怎么好,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何况我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在他面前牙尖嘴利也是没什么事的,不需要顾忌什么。
“别阴阳怪气地学我说话了,天真,阿清要是想杀掉辰景的话,哪里需要偷偷摸摸,我的阿清是不屑这么做的,他是那么骄傲淡漠的人。”
他摇摇头笑,满脸都写着你还是孩子你不懂,我听着他说的我的阿清,就忍不住想笑,忍了一阵子忍不住,索性就笑了起来,我师兄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呢?只不过是提起名字而已,眉眼都是飞扬的。
“哈哈哈哈哈或师兄你怎么会从一个浪子变成圣人?你真的能守着这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日后他死了,你该怎么办啊?他死了以后,你该怎么办啊,师兄。”
我低低问他,抬头看他的眼,我知道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可我想没关系,这是迟早的事,若是师兄生气了,我就走几年,等他气消了再去见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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