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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阳正在猜测她的年纪,闻言便想:不怪面相极嫩,果然要比自己小些。
“指点谈不上。”
林巍淡淡地说,“多与同频的人来往,没法和谐自如的交往就摒弃掉。”
林北得的眼睛颜色略深了深,继续对彭商商说话,“他就虚长几岁,别指望能给你什么好意见。”
彭商商显然正在思索林巍这句话的含义,闻言只对林北得笑笑,没讲什么。
“吃饭吧!”
林北得显然知道自己总是压气氛的存在,努力和缓表情,“我在北方出生,祖籍却是赣州,也挺喜欢湘菜,商商尝尝习不习惯!”
彭商商非常可爱地道,“习惯呢林伯伯,我也无辣不欢。”
林北得慈爱地抓起公筷为她布了点菜,收手臂的时候顺带关照了秦冬阳一句,“你也别拘束啊!”
秦冬阳早就品出这绝不是什么寻常家宴——哪有父子二人专请一个年轻姑娘吃饭的道理?分明就是在相亲呢!
恨不得能立刻消失,却又不敢真转身走,尴尬得周身出了一层粘汗,听闻林北得还肯分神来理自己,又是感激涕零又是无地自容,笑得特不自然,“是是是!
林政委您别管我,我都跟林律跟习惯了,知道自便。
您吃您聊,当我没在。”
林北得闻言落在他脸上的视线稍微停留了会儿,而后意味深长地浅笑。
林巍却又淡淡地哼,“别把自己说成勤务员了,林律又不是林政委。”
林北得想要皱眉,硬生生地忍住,鼻梁上的肌肉很不正常地抽搐一下。
秦冬阳不敢接这话茬儿,暗想林律你要干什么啊?把我领到这种场合上来就够要命了,怎么还要不阴不阳地添彩呢?平时也不是这种有一句话赶一句话的性格啊?
对面而坐的彭商商自然不是傻瓜,肯定感觉出了这对父子的不大寻常,年轻姑娘却比秦冬阳淡定,假作不知,认认真真地啃林北得布给她的那块鸡肉。
“味道怎么样?”
林北得不再理睬儿子,又柔神情,询问彭商商。
“好吃!”
彭商商非常认真地点头,“我的收入不高,平常不怎么来这种高档地方,总觉得噱头太足的地方就会价格虚高徒有其表,没想到菜真做得不错。
谢谢林伯伯请我,不仅饱口福,还能长见识。
下次我也请您,嗯,这种地方可能有难度,您得纡尊降贵。”
女孩子不卑不亢,说话很有分寸,也很讨巧,招人喜欢。
林北得非常欣赏地笑,“林伯伯也不是那种贪外表的,这是小庆随便定的地方,可不存在什么纡尊降贵。
那就等着吃你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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