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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簪无任何变化,燕窝的香气愈发纯正浓郁,让她不禁自问,难道真是自己过于警惕了吗?
这个突然出现的太监,真的仅是一名普通的宫廷仆役吗?
尽管心中疑惑重重,苏砚昭品尝着燕窝粥,口感细腻,无任何异样。
然而,夜幕降临,月光如水,透过梅林的缝隙,斑驳陆离地洒在她辗转反侧的身形上。
鸳鸯肚兜松垮地搭在她的肩上,显得她愈发瘦削,眉头紧锁,仿佛被无形的思绪困扰,难以平复。
此刻,她体内涌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燥热,使她无法安宁。
终于,她掀开床帘,外头的夜空寂静而深邃。
她试图站起,却浑身绵软,无力支撑,伴随着阵阵温热与不安,她意识到——中毒!
这份突如其来的认识,让苏砚昭如梦初醒,她明明已小心翼翼,避免了一切可疑的食物摄入!
就在这危机时刻,房门悄无声息地开启,高海容的声音随夜风潜入,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王妃,您可安歇了吗?”
这一问,所有的猜忌瞬间得到了证实。
高海容,果然心怀鬼胎!
她没有应答,内心警铃大作,而高海容似乎察觉到她的沉默,胆子更大起来,脚步稳健地迈进寝宫。
他的手刚触及轻纱帐幔,苏砚昭强忍身体的不适,咬紧牙关,直到口中弥漫出血腥,终于,她爆发出了质问:“什么人?!”
那质问不含丝毫柔弱,凌厉异常,使得高海容的手一顿,动作微滞,喉咙里挤出低沉的回答:“是奴才,娘娘。”
苏砚昭的声音如同夜半冰霜决:“身为侍卫,理应守护宫门,不守夜班,却鬼祟来到王妃寝宫,意欲何为?”
高海容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缓缓掀开床帐,目光如同饿狼般贪婪地锁定了她:“夜漫长而梦多变,料想王妃殿下也是辗转难眠,奴才特意前来,愿陪伴王妃共度这寂寥长夜。”
苏砚昭心生愤怒,却以冷笑掩饰,悄然间,她的手已滑向枕下,心中暗自筹谋,表面上却故作轻松:“你并非内务府派遣,定然是那意图迎娶中宫之人,派遣你来此行这等见不得光之事。”
高海容露出一口黄牙,笑容中满是得意与狰狞:“王妃慧眼如炬,说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
实则,是王妃私下相邀,我才得以潜入这禁宫深处。”
言毕,他身形猛然一纵,如饿虎扑食般向苏砚昭袭来。
而她,眼疾手快,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拔出了藏匿于枕下的锋利短刃,刀光一闪,血花骤然绽放在空中,伴随着高海容的惨呼。
“啊!”
高海容捂着被短刃割伤的手,怨毒与痛楚交织的目光仿佛能吞噬一切,“王妃,莫要顽抗,乖乖从了我,否则你中之毒无人可解,只能等死!”
苏砚昭手握小刀,眼神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若要死,也定是尔等先行。
兰滢,玉兰,快来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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